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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泰看看一旁坐着的尔康：“只怕动心的另有其人。”

永琪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尔康，后者紧锁眉头。永琪微有些沉下脸，随即又一脸玩味的笑：“福大少爷果然不失王孙公子的风流本性。”

尔泰附和五阿哥，也跟着揶揄尔康：“不过，你这是让万岁爷为难啊。你说府里那姑娘虽是格格，却没有封号，怎么指婚也指不到她头上吧。”

尔康轻啜一口茶，看着他俩沉声道：“五阿哥任性，尔泰你也跟着不懂事，这话要让别人听了去，咱们就等着斩立决吧。”

尔康闪烁其词引开话题，这让永琪有些许不快。难道这么快就对夏紫薇那姑娘动心了，话说自己跟他青梅竹马四年他都没有对自己动心，这才几天啊这，就对上眼了，有谱没谱啊？

永琪站起来：“走吧，带爷去瞧瞧你们家那位金枝玉叶。”

三个人换了衣裳便出了宫门，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的紧。永琪走在前面，尔康尔泰紧随其后。姑娘们何时见过此等俊美的男子，纷纷驻足从团扇后面侧目偷看。

永琪自到了着大清国，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时间都用在了习武念书上面。哪有别的王孙公子那样的闲情逸致，整日流连花丛。一个人的功夫下在哪里都是可以看得见的，天资是一方面，勤勉也是一方面，缺一不可。

永琪手中折扇翻来覆去在指间转了好几个圈儿，眉梢眼角都是邪气的笑容，温文尔雅又有些纨绔的调调。平日里阴郁稳重的五阿哥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这人就差手里拎个鸟笼子，吹着口哨满北京城得瑟。

尔泰在他身后频频乍舌，拉着尔康的袖子问：“哥，这五阿哥今日好兴致，捏糖人都要看两眼。”

尔康理解的笑笑：“他在夹缝中生活的太久了，一旦到了宽阔的领域，便放松下来，面具和伪装后的五阿哥才是他的真性情。”

永琪转过身来，折扇在掌中重重一敲：“胡说，爷时刻都是真性情。这人嘛，总是多面性的。佛洛依德说人分为自我，本我和超我……”他琢磨琢磨不太对劲儿，扇子敲在尔泰的脑袋上：“去，给爷买串儿冰糖葫芦，我们在聚贤楼等你。”

尔泰摸摸脑门儿：“你怎么不叫我哥去，欺负我年纪小怎么着。”

尔康伸手推他：“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话？”

永琪冲着尔泰远去的背影高喊：“爷就要天桥下那白胡子老头的，别家的可不吃啊。”语毕，他自己就笑得腰都直不齐来了。

尔康副手站在一边宠溺的微笑：“就你鬼点子多。”

两人互换个眼神，会心一笑。尔康从远处招来了牵马的随从，拉过缰绳便牵着马闪身进了旁边的小巷。

永琪正色吩咐道：“小顺子，你们去聚贤楼等着福二爷，就说老佛爷赐的平安符丢了，福大爷陪着我去找，让他在那儿等着。”

“嗻！”

两个人在青山绿水间策马狂奔，尔康在永琪稍后面些的地方大喊：“五阿哥，骑术越发精湛，我现在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永琪大笑：“福大爷，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是我的对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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