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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第1页）

&esp;&esp;她哪怕非常清楚，自己这行根本没有退休的可能，只能一直做到死……也根本不敢反抗卡玛尔瑟、甚至都不敢逃跑。

&esp;&esp;若非是她实在是被逼到了绝路上，绝不可能敢于试图刺杀卡玛尔瑟。

&esp;&esp;这和卡玛尔瑟所持有的“法术”没有关系。在她动手之前，根本不知道精灵还有这种可怕的力量。

&esp;&esp;真正束缚了她的，是思想。

&esp;&esp;是那些从幼年时就约束了她一生的思想。

&esp;&esp;公司高层是绝不能触碰的大人物、董事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无码者都是卑劣的罪犯、不幸福是有罪的、精灵是比人类更高贵的生物、灵亲症是一种短生种生而俱来的疾病、世界是属于精灵的而人类只是宠物……

&esp;&esp;以及，“这一切都是正常而合理的”。

&esp;&esp;重重常识与观念的锁链，将她死死捆缚、约束。

&esp;&esp;当得知坏日都做过了什么的时候……她甚至为此而感到恐惧。

&esp;&esp;恐惧于——

&esp;&esp;“怎么可能真的有人敢对精灵动手呢？”

&esp;&esp;——他不怕吗？

&esp;&esp;居然刺杀总公司的精灵董事，这是何等无法无天的狂徒？

&esp;&esp;……而如今，她的立场已与当时截然不同。

&esp;&esp;摩根看向坏日的目光异常复杂。

&esp;&esp;恐惧、畏惧、敬意、迷茫、感慨、钦佩……

&esp;&esp;以及……

&esp;&esp;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esp;&esp;英雄的命运

&esp;&esp;坐在座位上的摩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抬起头来望向坏日的眼神中却有着难掩的期待。

&esp;&esp;那期待的火光异常微弱，像是在寒夜之中划燃的火柴。

&esp;&esp;“看起来你知道我，这就好办了。”

&esp;&esp;坏日嘴角无声的上扬，露出锋利的犬齿。

&esp;&esp;他那冰冷的独眼义眼死死盯着摩根，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样。

&esp;&esp;他大大咧咧坐在摩根对面，翘起腿来。

&esp;&esp;“巧了，我也听过你。水鬼……是吧。”

&esp;&esp;这并非是摩根作为杀手的代号，而是执行部在调查被她杀死的人时给这个无名杀手起的名字。

&esp;&esp;因为被她杀死的人，如果尸体被发现的够早、是会在死者身上与房间中看到莫名水渍的。

&esp;&esp;看起来就像是他们被溺死了之后，搬到这里一样。

&esp;&esp;“能够将人凭空溺死的非法灵能者”，最后有意无意的、案情的调查就拐到了这个方向上。

&esp;&esp;“你是想干掉卡玛尔瑟，对吧。那么……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esp;&esp;“——你是第一次见到我吗？”

&esp;&esp;“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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