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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的钱,我都不知道他用到哪里去了,他后面曾经给我看过一个单子,上面写着做这个项目的大部分的开销,我瞄了一眼,花得最多的还是各种材料费用,但是接下来的就是所谓的‘公关费用’了,材料费花了六十多万,公关费用也得这么多,再接下来是各种人工费用——当时差不多就是这个比例,做一个小工程公关费用要占很大一部分。我后面因为这个没少和建国吵架,但是后面我也服气了,因为他说了这样一句非常有哲学意味的话:
"你知道不知道,把一件事做成功比把一件事立项要复杂得多,你做事中间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你得把所有这些人和他们的想法都统一以后才能把一件事情做成功——你只是联络了一下,中间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得我去跑不是吗?要不你跟着我跑几天体验体验这个事有多难..."
事实上,建国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压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工程能有这么多麻烦,所以确实跟着他跑了一俩天,不过马上我就腻味了——这一俩天里我们去跑了跑财务,然后跑了跑什么设计院,财务吧还算顺利,拿了点东西过去坐坐聊聊就完了,但是设计院那个非常麻烦。冀处长这个工程是有总设计图的,现在他相当于是把其中的一段外包了,外包的这一段就得单独和设计院再对接一次,然后这帮人就开始乱七八糟地吃拿卡要,让我看着恶心——建国现在胖得一批,我和他跑到那个设计院的四楼,再下来车里拿东西给别人送上去,他就满头大汗,油油亮亮的一副疲乏的样子,然后还要对别人做出一副谄媚的贱相,就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明白,这个小工程大部分时候都是由他这种四处跑四处解决一个个的小困难堆砌起来的,而不是我刚好赶上的那种叶总和老韩的一拍即合,跑一俩天对我来说已经十分难受了,但的的确确是这种小事做成了整个工程,跟我反而没多大关系...
"你也是几百万身家的大老板,还是县城里的正式行政编制人员,何必对那些小人物毕恭毕敬的呢?"后面我和他在车里叫了个外卖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跟他聊天。
"人都喜欢低姿态的态度,想做成一件事你就得保持好自己的身位——包括你上次跟北京那边的人发生冲突那类事,我就绝对不会——你不知道哪个人不怀好意想给你使坏,提防都提防不够,哪有人主动挑事的,你这不是生意人的姿态..."
"本来我也不是个生意人呢,做事只不过是个捎带罢了,我还有更重要的生活需要过..."
"什么更重要的生活?"
"我现在还在找,没找到,不过肯定跟做生意没什么关系。"
"山西找不到,必须得去北京吗?"
"嗯...北京也不一定能找到,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北京就是最有可能找到的地方了,如果在北京还是找不到,那我以后就不找了,随便干点啥凑合活吧..."
"凑合活也得有钱啊..."
"没钱了挣,挣不到抢,抢不到赊,赊都赊不出来的话,那我只能去办信用卡了——先花着,花光了再说呗那还..."
"你要是这么想,你快碰监门了..."
"碰吧,要不是里面没有美女,我早就主动进去了..."
"这次去北京想好做什么了吗?"
"差不多吧..."其实完全没有,我都不知道过去干嘛,没想清楚,"等苗田他们过来对接一个项目,对接完我就走了..."
"省着点花你那俩个钱,花得越快,你倒霉得越快..."
"我倒要看看谁能把我求咬了..."
所以,我压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就像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父亲一样,我压根也就不配,跑业务一俩天就心烦得不行了...事实上,这个时期我已经比较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局限了,这个东西没法跟外人说,甚至也不能跟建国说,起码你和他一起做事的时候不能跟他说——我根本就是个混子,跑业务也不行,解决问题也太粗暴,跟人相处一俩个小时就开始烦躁,万事万物都想着自己舒服最重要,其实真正成事的人哪个是我这样呢?不过就是强迫自己装出来一副能做事的样子罢了,而且还动不动就不装了...唉,不论如何我先比划着吧,让别人看上去我是要做事情,能不能做成,或者能做什么事,咱们慢慢再商量...
接下来就发生了苗田他们过来考察项目连差旅费都不掏,差点让我给他们结账的事情——人家项目就在那里,你不做有的是人做,我喊你过来其实就是自己懒得跑让你自己去经营,你让我给你掏差旅费?这就跟我给你介绍俩个小姑娘,你去玩还要我帮你把着一样,舒服的又不是我我干嘛犯那个贱,因此上他们这一行人刚回去我就把徐总喊过来,你看人家,带着小闫风风火火跑过来立刻开始跟住建局那些人接触,他在一个酒店包了三个月的包房,一副搞不成誓不罢休的样子,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只是拉纤让他和住建局那个领导见了个面,然后他用了一个多礼拜时间几乎就把那人的所有朋友都见过了,天天跟他们大吃二喝,这种吃喝就没有止境,甚至到了那种我得躲着的地步——有时候连着喝了三四天,早上起床嘴巴里干得就像锅炉的一样冒烟,脉搏跳得非常快,在洗手间一蹲就是半个小时,上火上得大条都撇不出来,我只好推脱有事得回去省城一趟溜掉,把搞公关这个苦差事留给老徐——神奇的是五十多岁了精力旺盛,身体还非常好,一天俩顿酒定斩不饶,而且一点都不上火...据我观察老徐纯属场面人,你看着他每天不断地在喝酒,其实每顿他连半斤都没喝下去,俩分酒器就开始控制了,不像我但凡拿起杯子起步就得一斤,该不得他不上火...但是我是做不到的,就是说拿起酒杯虚晃一圈舔一舔放下,做个鬼脸开始跟人胡扯那个陪酒样子,我做不来——我往往都是嫌弃酒杯太小一趟趟倒着麻烦,直接拿分酒器一喝就是一壶,几下就喝得一声不吭了——过去是一喝酒就高谈阔论,现在反过来了,一喝就闷不吭声,听别人讲故事。每一个人,老的少的都有非常多好听的故事,我还蛮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要不是实在喝不动,不喝又不好意思上桌,我其实蛮喜欢听这些四五六十岁的人在那里讲故事——讲得好不好无关紧要,你去提取你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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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时候其实老侯打了个招呼以后就把这个关系撇给我处理去了,这个事吧,你要是让我去运作,让我去哄每个人开心,让我一天天一步步地去推动事情往前走,那基本上就属于黄了——我没那么多心力的,跑几天就嫌麻烦溜了,这种事情就得建国或者徐总那样的人才能办成,我感觉发小都不一定,他也嫌麻烦——麻烦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这里面形形色色的人,他人就是地狱啊,没有坚强的心和迫切的需求这种人际交往是非常累的,我觉得这跟去工地扛一天大包差不多一样累,所以机关单位里上班的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材——人家们才是全心全意搞人际关系的,他们才是好汉。
这段时间我因为要在少毛那个样板店里放一点我经营的货品,因此上和他交往也很多,那时候我已经准备去北京了,所以有一次躲老徐的饭局回省城和少毛谈事,他问我要不要回老家转转,我闲着也没事就答应了,然后这一次回老家我见到了秦丽娜。
秦丽娜...嗯,我已经对未来的女人一概没有什么向往了,她可能是我心里残存的对过去的姑娘仅有的一点点温情吧。前面我大概说过一些,她呢初中和我就是同学,那时候我追求她,她不同意,后面整个高中我虽然大部分时间不在学校,但是一直看着她,不许别人和她谈恋爱。再往后就断了来往,唯独见过一次应该还是那时候我去火车站接人遇到过她,但是没轮到我们说什么大家就走开了。事到如今,我已经忘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联络她,然后让建国四处打听到她的电话,和少毛回去的当天晚上吃饭就把她约了出来——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明我在她心里从那个不可救药的角色慢慢退下来了,起码她还能出来跟我吃个饭——其实也挺悲凉的,过去的人一个都没留住,未来的人也懒得去开发,只能突发奇想随便找一些女人接触接触的样子...
秦丽娜,我到今天都不能说了解她,这是一个有点难懂的女人,她的话很少,和我接触的中间大都比较被动,而且我问她的事一般都很暧昧,所以...我不知道,虽然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我并不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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