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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说道：“乔宴，我来开车吧。”“嗯，让你开。”“嘿嘿，奶奶、妈，你们不用担心。我车技可好了。”“我们相信你。”等人都坐定后，秦以悦平稳地把车开了出去。贺乔宴见她那专注异常的小脸儿，有些好笑。秦以悦余光瞥到他上扬的嘴角，目光哀怨地用口型说道：“土豪，你笑我！”贺乔宴的笑容渐深，闭上眼睛开始补眠。市区内的路况还不错，此时也过了上下班高峰期，除了等红绿灯，其余时候都很顺利。不知道为什么，开过她上次和程江雪一起逛的商场时，秦以悦的眉头突然一跳，心口也紧绷了一下。她放慢了车速，略带疑惑地看了过去。只见商场的正大门，有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身影消失在商场里。秦以悦看到那个全然陌生的身影，挑了挑眉，重新提速离开。秦以悦的车子消失时，大门处跑出一个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批人。程江明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子，眉头皱得死紧。“程总，您是不是不舒服？”秘书战战兢兢地看着程江明，紧张得直冒汗。她今天才刚上班，新老板千万别给她出什么幺蛾子啊。她实在没有处理新主子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程江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程江雪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少年，你胆好肥，赞助你去泰国的费用“啧啧啧，程江雪同志，你现在也有不安全感了啊。”“少年，从你这欢脱又愉快的语气听起来，你似乎很期待啊？你姐的婚姻亮红灯，你这么兴奋干什么？别跟我说你看上你姐夫，想要顶缺么，亲爱的弟弟？据我了解，你姐夫不喜欢男人。要不我赞助你去泰国的费用……”程江明无语望天地把满嘴跑火车的女人的电话挂了，顿时觉得世界无比的清静，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程江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扔了手机。小余看到程江雪的脸色，问道：“程法医，怎么了？”“更年期提前了。帮我倒杯水。”“好的。”小余从位置上站起来，拿过程江雪的水杯，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重新放到程江雪的桌上。程江雪喝了一大口，喉咙和心情都舒服了不少，“张队从晋城回来了没有？”“我打个电话去刑警队确认一下。”“嗯。”小余回位置上打了个电话。挂上电话后，说道：“张队在十分钟后到局里。”“知道了，你继续忙吧。”程江雪说完真心身往外走。小余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程法医，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这几天有些不对劲。”“不对劲？”“嗯。以前你不会浪费上班时间，从不会在上班的时候分心或无所事事。”“这不是集中在这个时候爆发吗？别管我，干你的活吧。中午之前把昨天的两份死者死亡报告给我，要是被我挑出半点毛病，你就死定了。”小余身体抖了抖，立刻识相地闭嘴了。程江雪站在办公室的走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一层不变的风景，心里的烦躁越发明显。她看过太多不美好的人性，因此她并不排斥人性的残忍、下作和唯利是图，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没有触及到法律，她都能宽容地不受影响。但这次她发现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的家人会牵涉其中。她母亲很可能在多年前用了卑劣的手段嫁入程家，害了另一个女子一生。程江雪倒不会圣母地站到贺家沁身边，认为贺家沁完全无辜。贺家沁能把她的生活过成现在这样，还是她自己的选择和性格作祟，不能完全把责任推给别人。只是她妈的行为，让她有点反胃。她很赞同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的时候使用一点小手段，但那是在小手段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她妈妈的行为已经伤害了别人。这是她无法忍的，并且还间接造成了她妹妹一出生就被排除在家族之外。程江雪思及此，目光有些冰冷，看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此时，她的手机响了。程江雪掏出手机，“喂，张队。”“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个人让你认识。”“稍等，我马上过去。”程江雪快步下楼，往刑警队走去。张扬的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着，程江雪敲了敲门。“进来。”张扬的声音从里面响起。程江雪推门进去，张扬和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帆布帽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彼此交谈着什么。张扬站了起来，对程江雪说道：“程法医、汪先生，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分局的第一女法医，技术非常过硬。这位是特殊部门第四组组长汪风。”“程法医，你好，久仰大名。”“汪队，你好，大名如雷贯耳啊。”两人握了握手，分别入坐。张扬说道：“这次我们晋城之行有不少收获，获得的不少消息都是第一手资料。跟灵异和蛊毒有关的事我不太了解，就特意请汪队过来跟你详细说说。”“谢谢张队，有劳汪队了。”“程法医太客气了。我们在孤儿院原址上发现大量蛊虫的痕迹，蛊虫的各类很多样化，目前正在做分类，这几天会得出比较确切的结论。”程江雪疑惑道：“据我所知，这些蛊虫是有味道或其他特殊的痕迹的，内行的人很容易会发现。孤儿院的旧址又是晋城几个阴气很重的地方之一，怎么会没有提前发现那里有蛊虫？”“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那些蛊虫是在爆炸事件发生的前夕才被释放的，之前那里并没有蛊虫。”“这一点你们能确定吗？”“举个例子，一块石头压在地上一年和一天，地面的痕迹是全然不同的。蛊虫也一样，它们刚出现和长期寄居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味道是不一样的。经过我和我同事们的再三确定，孤儿院的味道很轻，蛊虫停留的时间不足二十四小时。”“那些蛊虫有主次之分吗？还是放蛊虫的人只是随意放了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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