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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2页）

&esp;&esp;味道是从卫生间里飘出来的，不但腥，还臭，仿佛整个房子都跟死鱼群浸泡在一起。

&esp;&esp;王于漾想起何长进出门前去了趟卫生间，他让周易进去看看。

&esp;&esp;周易打开卫生间的门，那味道直冲王于漾五脏六腑，他忍不住的快步跑到水池边吐了起来。

&esp;&esp;从何长进出门到得知他的死讯，那两分钟里王于漾人就在客厅，没闻到这股消化不了的臭味。

&esp;&esp;在他离开后才有的。

&esp;&esp;周易要过来，王于漾一边吐一边模糊的制止，“你查你的。”

&esp;&esp;他的脚步一顿，一言不发的进了卫生间。

&esp;&esp;面积小，用品少，一眼就能看穿，没什么异常。

&esp;&esp;周易的视线顺着臭味锁定垃圾篓。

&esp;&esp;

&esp;&esp;卫生间的架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旁边还有个翘皮开裂的塑料空衣架。

&esp;&esp;周易够到衣架，抓着它将垃圾篓里的一个纸团挑到地上。

&esp;&esp;随着纸团被拨开，腥臭的味道更加刺鼻。

&esp;&esp;饶是嗅觉普通的周易都不堪忍受的皱起眉头，他跟腐烂的尸体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也没这么恶心。

&esp;&esp;“呕——”

&esp;&esp;外卖响着难受的呕吐声，周易快速蹲下来，屏住呼吸查看纸团上面的东西。

&esp;&esp;是一小块黏液。

&esp;&esp;周易用衣架沾一点，拉出一条透明的丝。

&esp;&esp;他怪异的把衣架往上举，那条丝越拉越长，坚韧无比。

&esp;&esp;

&esp;&esp;外面的呕吐声越来越痛苦，周易收紧下颚退出卫生间，关上门阔步朝着水池走去。

&esp;&esp;王于漾已经吐不出东西了，从胃到嗓子眼，一路都如同被火烧过似的灼痛，他趴在水池边漱口。

&esp;&esp;周易拍着男人的背部，的金属球，黑漆漆的，如同被火熏过，跟警方在郑原那儿找到的一模一样。

&esp;&esp;王于漾让周易把金属球拿过来，他凑近嗅嗅。

&esp;&esp;有鱼腥味，还有洗涤剂，洗衣粉，香皂，漂白剂的味道。

&esp;&esp;何长进多次洗过。

&esp;&esp;周易欲要说话，男人修长微凉的手搭上他的腕部，一把抓住，带着他把金属球举高，对着头顶的白炽灯。

&esp;&esp;“小易，别看叔叔，”王于漾说，“看球。”

&esp;&esp;周易下意识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向金属球，白炽灯的光照在上面，乌黑发亮。

&esp;&esp;王于漾眯眼研究，半天也没发现，“看出来什么了吗？”

&esp;&esp;周易看了好一会，“有刷子刷过的痕迹，非常浅。”

&esp;&esp;王于漾惊讶的扭头，“轻刷过？”

&esp;&esp;“相反。”

&esp;&esp;周易隔着保鲜袋摩挲金属球，“是很用力的频繁刷过，只能留下很浅的痕迹。”

&esp;&esp;他的眼神锋锐，“而且在刷的过程中很恐慌。”

&esp;&esp;王于漾闻言，一时之间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他来不及捕捉，只能抓到点模糊的片段。

&esp;&esp;“金属球原来不是这个颜色，后来才变黑的，何长进费尽心思的想刷洗掉，却发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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