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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2页）

&esp;&esp;“我以前听乐律里的有些女人说，“和男子行那种事，都是很痛的。”

&esp;&esp;她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不对，怎么能把张铎和乐律里寻欢的男人拿来比呢？可是即便她想到了这一点，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不觉涨红了脸。

&esp;&esp;张铎却没有恼，只道：“那话不对。”

&esp;&esp;“怎么……不对。”

&esp;&esp;“……”

&esp;&esp;不过一个时辰，张铎已经两次说不上话来了。

&esp;&esp;“你又在顶我。”

&esp;&esp;不得已拿这话暂时搪塞住了席银。然而他心里却也是惶然的。

&esp;&esp;下了床榻他随心所欲，但上了床榻，他也有他不能收放自如之处。就好比世间有千种学说，万样功法，修炼到最后，大多会在某一层，串流奇经八脉，融汇贯通，唯有这房事一道，与那些功法学说不可互通。

&esp;&esp;深究其原因，则是因为它本质上背离大部分修生养性的学说，却又是天性使然，

&esp;&esp;而且即便他肯放下修养，谋术，政治上的取舍，认真地去修这个羞耻道，光他一个人，也是无用的。

&esp;&esp;“你其实……不用管我。”

&esp;&esp;身边的人说完这句话，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我还听她们说，男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都不会问女人舒不舒服的，你秋草

&esp;&esp;“别说了。”

&esp;&esp;张铎侧过身，把她的脑袋从被褥里掰出来，“再躺一会儿，吃东西。”

&esp;&esp;“我吃不下……”

&esp;&esp;说是吃不下，后来却就着丝莼吃了一大碗米粥，最后还饿，又要吃胡饼。

&esp;&esp;胡饼很酥，落了一榻的麦粉渣滓，席银叼着剩下的那半块胡饼，挽起袖子小心地去捡，晃眼间见张铎坐下来，伸手一把将那些渣滓扫了下去，伸腿抖开被褥，闭眼躺下。

&esp;&esp;席银坐在他身边，惶恐地咀嚼着那半块胡饼。

&esp;&esp;悉悉索索的声音如鼠偷食，张铎却睡踏实了。

&esp;&esp;

&esp;&esp;临近年关，厝蒙山的人马开拔。

&esp;&esp;与此同时张平宣也到了江州，江州守将黄德在除夕这一日，收到了张铎在半道上写个他的一字令——杀。

&esp;&esp;黄德的妻子蒋氏将蒸熟了一笼麦饭，遣女婢来唤几次，也不见丈夫过来，便亲自过来请，见黄德立在拴马木前皱眉不语，上前关切道：“怎么了。”

&esp;&esp;黄德忙将手令放入袖中，回身道：“你女人别问。”

&esp;&esp;蒋氏跟在黄德身后道：“是荆州乱了吗？”

&esp;&esp;“不是。”

&esp;&esp;“既荆州未乱，郎君忧虑什么。”

&esp;&esp;黄德站住脚步，“长公主殿下安置在什么地方。”

&esp;&esp;蒋氏应道：“殿下不住官署，如今暂住在城西的烟园。她身旁的周氏使人来问过几次了。”

&esp;&esp;“问什么。”

&esp;&esp;“问郎君什么时候送她出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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