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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7（第2页）

&esp;&esp;柳溪与沈将离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瞬间觉得安静了不少，也清冷了不少。

&esp;&esp;尚未踏入房间，柳溪便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她警然回头，只见红姨娘手中提着两坛女儿红走入了小院。

&esp;&esp;今日高兴，陪我喝一坛如何？红姨娘将一坛女儿红抛向了柳溪。

&esp;&esp;柳溪接住酒坛，又惊又喜，微笑道：好！

&esp;&esp;跟我来。红姨娘足尖一点，便飞上了檐头。

&esp;&esp;柳溪对着沈将离笑道：妹子累了一日，先去歇着吧。

&esp;&esp;沈将离揉了揉眼睛，却还是不放心柳溪，要、好。

&esp;&esp;会好。柳溪心底微微激动着，这个时候红姨娘来找他喝酒，定不是什么坏事。

&esp;&esp;沈将离点头，乖顺地先回了房间。

&esp;&esp;柳溪也掠上了檐头，瞧见红姨娘已飞上了府衙东北角的角楼之上，她也跟着掠了过去，稳稳地落在了红姨娘身边。

&esp;&esp;红姨娘先一步打开了坛口，坐在了瓦片上，大口喝了一口。

&esp;&esp;柳溪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打开坛口，并不急着喝。

&esp;&esp;她还记得曾经在海城，她与红姨娘也这样在高处喝过一回。

&esp;&esp;如今物是人非，心境已大不相同。

&esp;&esp;暮色渐沉，夜色一点点地吞没了夕阳的余晖。

&esp;&esp;红姨娘再喝了一口，侧脸看着柳溪，你是个好姑娘。

&esp;&esp;柳溪怔了怔，不知该如何答话。

&esp;&esp;我以为你会恼我许久红姨娘也不知是酒汁辣口，还是真的心酸，不禁红了眼眶，竟是我这个当娘的小人之心了。

&esp;&esp;柳溪抱着酒坛，喝了一小口，慨声道：你若不恼我，就不是我心中敬之、爱之的红姨了。

&esp;&esp;红姨娘神情一愕，含泪笑了笑，你这样的好姑娘，若是被我气走了，我从哪里找个一样好的姑娘还给小五？

&esp;&esp;啊？柳溪受宠若惊地呆在了原处。

&esp;&esp;红姨娘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郑重地递给了柳溪，小五喊了我那么久的娘亲，我这个当娘的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esp;&esp;柳溪将酒坛子放到脚边，双手接过木盒子，刚想打开，却被红姨娘给按住了。

&esp;&esp;红姨娘认真地道：我确实厚此薄彼了，这聘礼并不贵重，却是我能拿出来的最真诚的聘礼。略微一顿，红姨娘嘴角微扬，当年啸海就是拿这把小金锁把我给哄了的，我珍藏了二十多年，是我最看重的一件礼物。如今我用它做聘礼，就问你一句，可愿意嫁给我家小五？

&esp;&esp;柳溪捧着木盒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只觉心头一酸，眼泪便涌了上来。

&esp;&esp;红姨娘看她哭了，手忙脚乱地放下了酒坛子，捏着袖角去给她擦眼泪，傻溪儿，怎么就哭了呢？

&esp;&esp;柳溪顺势一把拥住了红姨娘，哽咽轻唤：红姨

&esp;&esp;那声溪儿是久违的温暖，足以暖透柳溪的心房，让她那些想说的话都哽在了喉间，只能抱着红姨娘呜呜哭泣。

&esp;&esp;红姨娘知道这些日子是委屈了溪儿，听她哭得伤心，她也听得心疼，捧住了柳溪的后脑，轻轻拍抚，是红姨不好溪儿委屈了

&esp;&esp;柳溪破涕为笑，双臂收拢，紧紧地抱住了红姨娘，对不起

&esp;&esp;其实有些道歉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启口。

&esp;&esp;当红姨娘提着酒坛踏入柳溪的小院的那一刻，她与柳溪之间的那层隔阂便烟消云散了。当柳溪看见红姨娘出现的那一刻，她也知道，今晚应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夜。

&esp;&esp;原来欢喜也能让人这般泣不成声。

&esp;&esp;红姨娘憋住眼泪，正色道：今晚这酒，溪儿还陪不陪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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