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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笙嘟囔:“怎么都是我没听过的。”
薄苏勾唇,淡声:“蹭的还要挑?”
姜妤笙不好意思地笑,但还是娇气地嘟了嘟嘴。
薄苏眼底笑意加深。
后来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远远地,终于有她们都熟悉的歌声飘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姜妤笙终于开心了,轻声跟唱着,转过了身,面对着薄苏,倒退着走。
薄苏伸出了手,姜妤笙牵住了。
她杏眼弯弯,似天真,又似脉脉,一派快乐。
薄苏不动声色地沿着她踩过的足迹往前走。
一步一步,陪着她往夜色深处走去,做她快乐的底气、天真的依托。
那时候她以为,她们这一生都不会走散的。
演出活动束后的第二天,大家自行活动,徐意初和管青都回北城了,薄苏独自一人,在勒城多留了一天。
勒城素有佛教圣地之称,她还是习惯性地想参拜。
驱车百里,她在正午抵达宝刹。
宝刹隐于悬崖之上,古木参天,青烟缭绕中,菩萨捻珠而坐,庄严慈悲。
薄苏驻足仰望,屈膝跪地,双手合十。
长久的凝望中,她第一次发现,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要求何事。
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有什么不如愿?
菩萨问她,她问自己。
耳畔倏忽间响起姜妤笙的那一句:“求人不如求己。”
像一记迟到的晨钟,敲打在她的心头。
振聋发聩。
她醒悟,菩萨也帮不了她了。
她谦卑叩首,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大殿。
隔天,她回到北城,母亲告诉她,谢长业的妻子贺音,她舅妈,突发气胸,要住院几天,让她得空前去探病。
作为小辈,礼数上,她不得不去。
第三日,贺音手术后转回病房,她便约了谢长嫣与她一同前去。
似是去得不巧,病房里充满了说笑声,西装革履、衣香鬓影,在病床旁围了一圈。
贺音脸色苍白地陪着说笑,谢长业坐在沙发上,正泡着茶招呼大家闲坐。
疗养之所,也变成了交际场。
薄苏把右手背到身后,端起一个合宜的浅笑,说言不由衷的话、做心不在焉的事。
探病结束后,她和谢长嫣一起坐电梯去地库取车。
电梯里,谢长嫣打量着轿厢壁面清晰的镜像,半晌,关心她:“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薄苏淡淡:“没有。”
谢长嫣蹙眉:“我怎么看你瘦了好多,精神气也不太好?”
“可能没休息好吧。”薄苏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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