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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芙思身为莲彤圣女,不论对沁羽或是其他长老而言,都是重要之人,她被人所控,你却没有丝毫言语,让她行此危险之举?”沁羽素来冷静淡漠,但眼见亲妹被人控制,竟去行刺祁诩天和祁溟月,那淡漠之色也无法保持,脸上也显出了怒容。倘若不是那父子二人看破了小玉所为,芙思岂非要命丧当场,若非是那两人,即便是整个莲彤,都会成为陪葬之物。想到此,看着始终未言的洛绯嫣,沁羽面上的怒容忽然稍有和缓,莫非女皇……“女皇先前说要谢我,看来正是该如此,你顾忌着圣女的安危不可妄动,便摆了此次的酒宴,有意引那小玉行动,让我与父皇替你解决了此事,果真是好计,虽有几分危险,但可不再受制于人,又能救下圣女,对你而言,这几分危险便也算不得什么了吧。”祁溟月看着洛绯嫣,将她心中所想缓缓道出。洛绯嫣听他这么说,并不否认,轻轻的笑声从那樱粉色的口中吐出,似乎松了一口气,含情的眸色更添亮泽,凤目因那笑意微微眯了起来,“太子说的不错,本宫是有意而为,她在圣女身上下了蛊,本宫无法,只得顺着她的意,但本宫相信,以陛下和太子之能定不会让她得逞,事实也确实如此,并非有意不言,只是想一同除了心腹之患罢了,其结果也颇合心意不是吗?”没有提前警告苍赫的任何一人,也未对沁羽说起,她顺着小玉之意,给了她机会行事,是因为她相信,凭着祁诩天的手段,那小玉不论打算如何,也只是自寻死路罢了,同时,她始终放任,由得她去行事,也是想看看,这两人究竟会如何,尤其是祁溟月……真相早晚会被查出,但是没想到的是,祁溟月会这么快便在人群里发现了小玉,将此事给解决了。望着靠坐在一处,神情泰然的父子二人,看着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动作轻柔的搂着祁溟月,洛绯嫣的目光久久都未收回,而她眼前的神情,再度落于某人眼中。几分肆意几分随性,她这般的笑容,还有那种眼神,祁溟月眸色一闪,洛绯嫣果真对父皇痴情难忘?还是……微微沉吟着,他抬眼见了一旁沁羽的担心之色,对莹然吩咐了一句,让她进内室看看芙思,待莹然回来,表示芙思无恙,许是因为曾服过多种灵药,那蛊毒随着小玉之死已失去了作用,只待自行消解便可。“既然事已解决,你尽快交了国书便可离开了。”祁诩天听了莹然的回话,鹰眸微扬,眼里已透着不耐烦的神情。“陛下莫非以为,本宫来苍赫,只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洛绯嫣略略敛起了笑意,拂过了颈边的发,一双凤目朝祁诩天瞧去,却没再往下说。“不论你是为何原因而来,朕都没有兴趣,若是不想把你性命留在此处,该怎么做,想必你也明白。”没再瞧她一眼,祁诩天仍旧揽着怀里的祁溟月,两人起身离去。见祁诩天和祁溟月离开,红袖和莹然连忙跟上,临走之时还不忘瞪了洛绯嫣一眼,听了这许久,看了这许久,这莲彤女皇想要如何她们还会不知吗,分明是冲着陛下而来,还带来了曳幽留下的麻烦,自己解决不了,也不愿拉下脸来求两位主子帮忙,却让陛下和殿下白白受了一场行刺之危。两位主子是不会将曳幽的余党放在眼里的,但她们在炫天殿内听闻了此事,却是大大的着了慌。看着两名侍女瞪了她一眼之后离开,洛绯嫣笑着对沁羽说道:“果真是祁溟月的侍女,沁羽可看见了,她们竟敢瞪视本宫。”这么说着,似乎觉得很是有趣,她起身到了门前,望着玄色与月白相携的身影逐渐远去,眼里的笑意又多了些兴味。“女皇陛下还可笑得出来,实在叫沁羽不得不佩服,”沁羽站在一旁,想起今日,因自觉身份特殊便未去酒宴,不想却出了此事,还涉及芙思,对着眼前的背影,他拧起了眉,“女皇陛下可知今日之事时如何的危险,苍赫帝未曾对你下手,太子将你放过,是因为女皇还未做出其他事来,也是为了莲彤,若非收回安炀的事宜还在进行之中,并不急于收取莲彤,那两人便真有可能如那日在殿上所言……”“杀了本宫,再收莲彤?”洛绯嫣回过身来,那透着笑意的眼眸让沁羽拧起了眉又紧了一紧,只听她继续说道:“此事已毕,本宫没打算闹出太大的麻烦,曳幽遣来之人以芙思为要挟,而今能解决了是最好,虽说让那两人不快,却也无别的办法。”“陛下可将此事告知苍赫帝,不被人知方法也有许多,且沁羽也相信,女皇不会真如此简单便被那个小玉给吓住了,此事本可以用其他方法解决。”沁羽对她之言不以为然,那曳幽所遣来的也不过只是一人,即使因芙思而对她有所忌惮,以女皇的性子也不至于真如此听命于人,今日之事,恐怕只女皇又一次的妄为了。“那般解决了,岂非便看不到好戏,祁诩天与祁溟月,只是他们二人,本宫这回到苍赫便没有白来。”洛绯嫣缓步走回了座上,那悠然的模样使得沁羽再生疑惑。“陛下对苍赫帝仍无法忘情?”若真是如此,女皇再继续待在苍赫,其结果不只是会丢了性命,便是莲彤也要受到牵累。“沁羽是在担心本宫要破坏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难得,你竟会在意起他人之事来了。”洛绯嫣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浅浅饮了一口,因沁羽的慎重之色而出言笑语。沁羽缓缓摇头,面色依旧慎重,也透着些冷色,“我是担心陛下的性命,那两人之间,是他人无法插足的,也没有可置喙的余地,纵使陛下再不甘心,怕是也只能放弃。”那父子二人之间如何与他无干,但倘若女皇陛下再不看清眼前情势,做出何种事来……“本宫知道该怎么做,沁羽长老不必担心了。”对沁羽劝诫之语,洛绯嫣好似不以为意,也像是早就心里有数,根本不需他多言。沁羽再度摇头,紧跟着问道:“陛下打算何时离开?”若是再让女皇如此随性下去,还会出什么事便很难说了。“沁羽长老都这般着急要本宫离开?”洛绯嫣放下了杯盏,伏于桌案上拨弄着已空了的茶盏,轻笑,“可是……本宫还不想这么快便回去。”“陛下还要如何?”将空盏置于手中把玩着,扬起了眉眼,敛下那双似乎总是含着情意的凤目,洛绯嫣笑而不语。☆☆☆☆☆☆☆婚期“父皇当初是如何与洛绯嫣相识的?”翻着手里的奏折,祁溟月落笔,没有抬头,只是口里这么问道。祁诩天抬首瞧了他一眼,“为何突然对此事感兴趣了,溟儿想知道什么?”将手里批阅完的折子摆到了一边,他的话音之中带着笑意。自洛绯嫣到了苍赫,溟儿是头一次问起此事。“只是对她……有些在意。”祁溟月回想起洛绯嫣的眼神,顿住了笔下的动作,心里总是有几分猜测,却不知对是不对。祁诩天一蹙眉,“她有何出能让溟儿在意的?”看他说话的神情,显然并非吃味的那一种在意,而是洛绯嫣不知在何处引起了溟儿的注意。勾了勾唇,祁溟月再度垂眸,继续动笔批阅奏章,没有答话,祁诩天瞧着他,蹙起的眉却紧了几分。午后的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安静,魄玉冰檀的冷香淡淡萦绕,一片沉静之中,只闻纸张翻动的声响,祁诩天坐于书案之前,在另一侧是书案边,祁溟月似乎全忘了先前的问话,正将阅完的奏章放到了一旁,两人的案上都摆满了书册奏折,资料典籍书砚笔墨占据了大半的空处,俨然忙碌非常。见祁溟月不语,祁诩天搁下了笔,索性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旁,“溟儿为何不答?她有何出能让你在意的?”倚到了书案边,他撩起了他的发,指尖在祁溟月的颈边缓缓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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