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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以添往沙发上靠：“再难还有现在难？知道吧？就是外斯坦小镇那模特的事儿。”

伍月笙茫然。

与职责无关，吴以添也没怪不关注，呷着酒抱怨：“给他们拍广告片要找个模特。都找好几个，开发商都不满意……”

伍月笙打断他：“那片子还没找到人拍呐？郑总不月底年会儿上当成果放吗？”

吴以添苦着脸：“就别刺激。要不急得啥呢？”

埋伏只手搭在吧台：“咳！，当多大事儿。大活人的，还不哪儿都能划、划拢。”

伍月笙也不明白他怎么难成样：“就是，埋伏晚上睡仨模特儿，早上随便让领走个不就得。”

埋伏谦虚地笑：“慎重，慎重。”偏还极其暧昧地摇摆肥腰。

吴以添抬手就给毙掉：“人家要用的。模特公司从头翻到尾，也找几个试镜，根本样带拿过去甲方看就不行。”

伍月笙撇撇嘴：“他们想找多大的万儿啊？”

“万儿不万儿的还不是问题。不也知道那项目吗？个使馆区的精品公寓。”吴以添也不觉得甲方要求苛刻，确实是那些模特儿基本上都各大艺校兼职的，没那经历，演不出来成功人士的眼神儿。连职业演员他都托人找，不是那个调，总觉得缺儿什么。

把人叫来，自己却在边玩骰盅的陆领，关键时刻才吱声：“使馆区啊，找外国人拍呗。”

吴以添也不是没根筋：“当满大街都是外国人给拍广告片呐？”

陆领个高难度挑战动作，晃丢全部骰子，没得玩，转过来加入他们聊：“外国人啊？找乔喜龙呗。先是模特，后来自己开造型公司……”瞅着伍月笙，有话要，又没。

伍月笙替他补全，免得憋死：“除想泡，其它都成功。”

陆领讪笑。

搬家之后陆领和跟乔喜龙仍有往来账，伍月笙对此颇有微词，原话是：“没勾搭成，倒把钓去。”陆领常有些诡异的厚道，坚持要跟人交待下他们搬走，不要彪的呵继续往窗口塞玫瑰花，再被当成踩盘子标儿的给逮起来。结果陆领的担心还是来得太晚，乔喜龙回老家待阵子，回来第件事就是去敲伍月笙家窗户，送法国原产的葡萄酒……然后就被新搬来的孩儿给缠上。陆领狠狠落井下石：“让跟老子称兄道弟的还想撬行，活该！”骂归骂，他推荐埋伏出手为乔喜龙解围，乔喜龙也卖个顺水人情替吴以添拍广告片，吴以添回头腐败条龙答谢大家。

变成皆大欢喜的件往事。

以前伍月笙看到陆领凑局打麻将样把东南西北不相干的人往块儿圈拢，觉得无聊，后来是沉思，再后来匪夷所思，于是只能看着东北大地痞和法国浪漫派桌划拳吃火锅，佩服老公的超强整合能力。无怪连陆妈妈都他像人贩子似的，只要六零在家，电话不断。有回吴以添很认真地建议他做猎头，陆领行啊，那把大乔猎给，们俩人给拍两万块钱来吧。伍月笙发现他对钱的占有欲与日剧增，趁机教育：“人家的是猎头，不是猎户，不要背杆枪就出来抢劫知道吗？”

俗话干行爱行，真是半不跑偏。成同钱打交道，就算本没有财迷色，早晚也给刷上层抢钱漆。陆领就是活生生只被喷涂的小白鼠。对比毕业前后，他的价值观日新月异，第桶捞出金来，更加乐此不疲地拢络各种与专业沾亲带故的生意来做。帮教授攒专业书、远程带学生……想着就好笑，他们老师还真啥买卖都干。不过学校门槛高确实让人眼红，早九晚五个月，还不如他闷头在家里东拼西凑几换的米多。

伍月笙总怀疑他没干什么好事儿，比方给人做假账什么的。陆领却是把话当成莫大的恭维：“要是有那本事，还费劲考证那证的干啥？个月整上几单，富得流油，啥啥都不担误。那不是般人能干得的，知道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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