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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南蛇渊前的选择（第2页）
入夜至深，天幕下的森林更加森冷，冬季的雪花在飘落，打在莘玉和牧凡的身上，这个时候，他们不知道已经前行了多久了。
直到天际微微变白，这时，她才知道已经走了一夜！
渐渐地，天空出现越来越多的白色，那是一缕鱼肚白的颜色，和雪花一样白，她终于看见了周围的一些场景，不出意外，即将到来的应该就是黎明的曙光！
黎明的第一束光是一种希望，它是终结黑暗的曙光，给世间带来光明，所以在黎明出现后，新的一天里也是充满了希望。
可是，在莘玉和牧凡的眼中，看到的并不是希望！而是对前方的恐惧。
就在这时，牧凡看到了森林边沿，越往前走，树木越稀少，到后来，他看见的只是一片荒地，没有杂草，没有树木，只有光秃秃的岩石。
这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已经找不到妖兽活动的痕迹，就连那些稀少的树木都是枯萎的。
走出森林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道天沟般的浩大深渊，那就是传说中的南蛇渊。
这里的天空常年笼罩着一层阴霾，飞鸟不过，万物阴沉。
一片雾霾遮掩了南蛇渊的前方，站在深渊的悬崖前，无法看清远处。
曾经有一位开了天眼的强者，实力深不可测，他以天眼注视南蛇渊，想目睹南蛇渊下的场景，可是，这一眼，他发生了不祥，全身上下沾满了诅咒的不祥气息，直接被一股浩大的伟力扯进南蛇渊下。
牧凡坐在一块光秃的岩石上休息，看着南蛇渊，内心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
“你怕死么？”
莘玉走到牧凡的身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她苦恼的是，自身经脉破裂，无法凝聚灵气，面对即将到来的石天逸三人，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唯一让她觉得愧疚的是，牧凡为了就她，也跟她走上了这条路。
牧凡连抬头都懒得抬，看着地面上的岩石，沉闷地道。
“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
牧凡说的是真心话，他确实不怕死。
可是他能死么？父亲母亲身处逆乱之海的炼狱里，时时刻刻都在承受无尽的煎熬，他能做的是尽快强大起来，终有一天，他有了实力，一定将烛龙给吞噬掉，解救父亲和母亲。
“我也不怕死，但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情！”
走到深渊前的悬崖，莘玉朝着下面的雾霾看了很久，冷艳的面容古井无波。
继续道：“我决定要跳下去，你不知道，石天逸是个恶魔，他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我建议你和我一样选择一个痛快一点的死法吧！”
“为什么选择一个痛快一点的死法？难道我们能做的只是给自己选择一个死法？”
牧凡站了起来，盯着森林里缓缓出现的两道人影。
石天逸和谢冲正在走来…
他没有切确回答莘玉的话。
莘玉读懂了牧凡的意思，他没有放弃，他想选择自己真正想走的路，那是活下去的路。
可是，在他们眼前，还有活路可走吗？
难道牧凡想凭着没有凝聚真灵的实力对抗石天逸两人？这也太可笑了吧？若果石天逸是一般人还好说，可他是罪组织的人，既是罪组织选中的人，实力怎会一般。
石天逸面色阴沉，看着站在悬崖边上的莘玉，嘲笑道：“怎么？不敢跳？你也是个怕死的贱货，逃了这么久，现在，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目光一转，森然的杀气毫不掩饰的盯着牧凡。
“你呢？还想逃吗？低贱的东西，你再带着她逃啊！我看你们这次能逃到哪里。”
牧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直视石天逸。“不，我不逃了，这次，我会拿起剑。”
生死诀别，他终于决定了选择那条路——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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