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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晏楚听着慕念的话，心脏想被扔在搅拌机中那么刻骨铭心的痛。

他脑海里突然腾现出了她的笑脸，那张照片上，她笑的真的很甜。

他们一家四口笑的都甜。

“真的是因为申冰潼吗？”君晏楚低头轻轻抚摸着她的手问。

“嗯？”慕念没听明白他的问话。

君晏楚松开她，打开手机，把那张照片放在了她的眼前。

慕念看着照片，眼神有些恍惚。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自己笑的那么开心。

那会，是因为什么笑呢？

“你还喜欢他吧。”君晏楚举着照片，眼尾微红的凝视着慕念，一字一句道。

“申冰潼真的是问题吗？你说我对申冰潼怜悯，你呢？”

“你为了帮赫连珩拖延韩青黛，甚至自愿放弃唯一的一次离婚机会，你真的有那么迫切的想要离开他吗？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娶你吗？”

“我甚至想过先斩后奏，但你给过我机会吗？你到现在还是赫连珩名义上的妻子，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你不愿意再等我了，对吧。”

慕念靠在桌子上，低着头，手掌用力的握紧桌子边缘。

她很想解释，但君晏楚的话也没有说错。

就像君晏楚对申冰潼产生怜悯一样，她当时也确实有些怜悯赫连珩。

怜悯赫连珩，报复韩青黛。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你之所以会同意跟我在一起，跟我试试，是因为你觉得我对你好，是因为想给桉桉和暖暖找个安定的家，是因为想逃避和斩断自己对赫连珩残留的感情。”君晏楚轻轻笑道。

“没关系，这些话，你大可说出来，我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慕念低头沉默了一会，缓缓道：“阿楚，我不爱你。”

君晏楚手掌慢慢攥成拳，低头沉沉笑了起来。

她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念，笑着笑着红了眼眶。

“阿念，你说奇不奇怪，这句话，我明明听过，但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心好疼。”

慕念紧紧咬着牙：“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爱我不是你的错。”君晏楚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

慕念嗓子间突然涌上来很多酸涩的苦水，那些苦水又酸又呛，顺着他的嗓子眼反流至鼻腔，呛的她鼻子很酸。

“我们的一年就此作废，从今天开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再干涉你。”君晏楚朝她伸出手，在手掌快碰到她的脸时突然顿住。

然后，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阿念，我们重新回到原来好不好，我们还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慕念用力绷着，垂下的眼睛早已模糊一片。

她点点头。

“今天扰了你的梦，快回去睡觉吧，晚安。”

君晏楚说完这句，转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身一把将慕念拽进了怀里。

他用力的，全身发抖的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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