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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在门外似乎不耐烦了,开始撞门,我心中暗叫不好,所在病房内什么能用的东西都没,等他进来,我绝对是弱势方,我又看到密闭的窗户,揉了揉我的肘部,只能这样了,总不能等死吧。
&esp;&esp;我用肘部击向窗户玻璃,别说玻璃还真是坚硬,我闭住眼用力再次一击,疼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玻璃总算是破裂,但还连在一起,又用手掌拍了几下,总算是全部碎了。我身后的房门也被撞开,我没有和他相遇,他撞进房门的瞬间,我就跳出窗去,疯狂向外面跑去。
&esp;&esp;天空明月当头,星迹点点,清澈如洗,西藏高原的夜晚会如湖水般平静,但这里晚上的温度与白天相差甚远,我奔出疗养院十几分钟后,才敢停下,回头看去,基本已没有危险。
&esp;&esp;因为天黑,我又是夙夜长谈
&esp;&esp;塔布大爷和我叙述了一件几年前所发生事情,似乎和我二叔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我听完觉得还是有端倪的。
&esp;&esp;大约是在零七零八年的时候,镇上的这家医院,还是还是一个非常人少的地方小医院,一年下来最多也就是一些感冒发烧,磕碰扭伤的病人,直到一个叫吴全武的人来到这里,他开始往这里运送奇怪的病人,是一些精神上看上去不太正常的人,我还从中询问塔布,怎么看出是精神病人的,塔布告诉我说他们的行动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esp;&esp;从这些人被送来后,拿加地方医院的牌子上就多了拿加疗养院的挂名,塔布大爷的放牧区离医院最近,疗养院的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好几次他半夜出来巡视羊圈,都能听到远处的疗养院中凄厉的叫声,一开始塔布以为是精神病人发生病,时间一长,塔布竟然听能出叫声中的语言,好像是什么离开出去的词。塔布从那时就觉得疗养院有问题,白天放牧的时候就刻意靠近那里,想看看疗养院在干什么,终于一天,塔布看到了一幕场景。
&esp;&esp;那天将羊群放在疗养院附近,他在大门外边徘徊,不时的往里面偷看几眼,突然从楼上连爬带滚的跑下来一个病人,他穿着白蓝条的病号衣服,披头散发,瘦骨嶙峋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刚跑出大门,就被后面的几名医护人员抓了回去,那人就一直看着塔布,嘴里啊啊的叫着,塔布当时没缓过神来,看着那人被拖了回去,塔布反应过来后,马上赶着羊群回去,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也不敢进疗养院去问。塔布是一个五零年代生的人,生长在那个年代的人,思想上比较封腐,加上拿加地处偏远,他以为那里面是在做什么人体试验,自己多嘴的话,可能就要被抓上进去。
&esp;&esp;这件事情没过几天后,一个叫吴全武的人就找上了塔布,他说他是山西来的,要和塔布交个朋友,并且还给了塔布五万块钱,让他把看到的事情忘记,不能和外人说,而且每年都会给塔布几万元作为封口费,塔布收了吴全武的钱,再也没有去多想疗养院的事情,虽然塔布还是能听到些奇怪的声音,他却再也不靠近疗养院了。
&esp;&esp;一直持续到十三年前一天,在公路的一端出现了十辆黑色依维柯车,塔布心里知道是那疗养院出问题了,塔布在远处观望,听说是里面的病人杀了好几个医生,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报警吗,出现的黑色依维柯,将医院里的东西全部转移,是那个叫吴全武的人带的头,塔布清楚的看着全部过程。
&esp;&esp;车上的人把疗养院有用的设备和资料全部转移,连同死了的几名医生,一并抬上车,最后,塔布看见了那些病人,他们用铁笼囚禁,搬了近十人,他们都被锁在牢笼中,塔布躲在暗处,眼看这些人转移疗养院中的所有东西,直到十辆车全部扬长而去,塔布才出来。
&esp;&esp;塔布立马进入了疗养院中,他上下查看一番,里面已被清扫,只剩下了一些没用的杂物,自此以后,疗养院就荒废,还有人曾看到过鬼,再也没人来过这里,几年下来,这里成为了人人都不想靠近的地方。
&esp;&esp;塔布大爷给我讲述完这个事件,他深深叹了口气,我看到他深厚眼纹,眼窝里有一丝伤感。
&esp;&esp;我问塔布大爷:“吴全武后来还找过你没有?”
&esp;&esp;塔布停顿了下,“再也没有联系过。”塔布大爷又接着说:“他们一定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收了那人的钱。”
&esp;&esp;通过塔布大爷的讲述,我对疗养院的事情有了些了解,那我刚才在疗养院中遇到的会是谁?他看起来像是塔布所描述的病人,这么多年过去,他怎么还能在疗养院中活下去。这一切的事情又和二叔有何关联,为什么这里会给我寄邮件呢?
&esp;&esp;时间已是黎明前夕五点多钟,和塔布大爷的一夜谈话,我能听得出他的愧疚,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这里人烟罕至,而他一直还在这里放牧,就是想等待一个人,能把这件事调查明白。
&esp;&esp;至于吴全武,这个山西来的,会不会真的和我奶奶家是有什么联系的,毕竟太过凑巧了,邮件把我引来的目的,肯定是想要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esp;&esp;“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一些肉干和自家娘酿的酒,解解乏吧”依玛大娘说。
&esp;&esp;我谢过大娘后,吃完了东西,与塔布大爷告别,准备回去,天已经大亮,塔布大爷在公路旁帮我拦到了回拿加镇里的车,一夜的谈话,我知道了许多,吴全武的名字让我印象深刻,他们在这里到底在干什么。
&esp;&esp;半小时后,我被放在拿加小镇上,昨天疗养院的事情和塔布大爷的话,让我再次有了新的进展,到底二叔的死亡通知单是不是一个将我引来的骗局?
&esp;&esp;二叔死了
&esp;&esp;拿加小镇,天朗气清,一夜没睡的我,似乎一点都不疲倦,这是一个很小的镇子,没有多余的设施建筑,我在想那张死亡通知单上,拿加地方医院已经荒废,冒名个名字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我在镇子上想再次确认我的想法,拿加地方医院是否不存在了。
&esp;&esp;小镇前后距离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打听医院的位置,轻而易举,当我到达镇上的医院后,门牌写的是拿加人民医院,而不是拿加地方医院,我心底的石头算是放了地。来都来了,索性就进去问问,拿加地方医院是不是已经没了,也好肯定那份通知书的作假。
&esp;&esp;走进医院内,并无多少人,我找到了一个坐诊的医生,向他问道:“医生,我想问下拿加地方医院?”
&esp;&esp;医生是个藏族人,回答我:“地方医院已经合并了,你去最后面那间屋子问一下那里的人。”
&esp;&esp;我心中一惊,合并了?难道通知单真的是那里发出来的,我一下有了一个不妙的感觉。
&esp;&esp;迈着忐忑的步伐,我走到了藏族医生说的最后一间屋子门口,门是开着的,里面坐着的是一个汉族的姑娘,没有穿白大褂,我过去和她打了招呼,并说明是来问拿加地方医院的。
&esp;&esp;她说:“这里就是地方医院的办事处,地方医院已经合并了,遗留的事情不是很多,你是来办什么事的?”
&esp;&esp;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我说道:“你们这里是给我寄过一份死亡通知单,是不是有这回事情?”
&esp;&esp;“死亡通知单?医院都合并了,还发什么死亡通知单?”
&esp;&esp;“确定没有吗?”我拿出那个那份邮件的袋子给她看。
&esp;&esp;“是我们这里,那份通知单呢?上面写的些什么?”
&esp;&esp;我心里说,那通知单还在我爸的桌子上呢,鬼知道写的是什么,“通知单不在我手中,可邮件的地址写的是这里。”
&esp;&esp;“你知道死者的姓名吗?我可以给你查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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