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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的对视,纵使景桃被吓着了,但吓着了也仅是吓着罢了,在此一刻,她瞅见了这位女子的真正面容。
女子显然是上了年纪的,年岁看起来约莫已有知天命之年,但肤白胜雪,明眸善睐,未施粉黛,对着那一面缠枝铜镜,她虽是不言不笑,那一双温和的吊梢眸淡淡敛着,反倒添了几分宁谧,宁谧之中自捎风韵,仪姿颇具闺阁主母的风范,世子爷的眉眸唇鼻,倒是与这位女子有几分肖似。
这样一张面孔,有些眼熟,景桃曾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仔细思忖时,又想不起来了。
这一抹似是而非的思绪,恰如一枚离梢的飞叶,沾了些初冬的冰霜,飞快地遁入寂夜之中,杳然无踪,又如那飞鸿踏雪泥,泥团之上迷雾重重,教她在短瞬的时间,无法回溯起这个女子是谁。
觉察有伏寇在瓦上,女子遽地将那一面铜镜遮在了妆奁上,速速用纱帷掩住面孔,不慌不忙起身通禀侍卫捉拿瓦上贼人。
景桃与尤玄霖相视一眼,暗道不好,此前一来,委实是太不谨慎,应该叫上禹辰一同前来才是,他武功极好,有他在前后打前锋、作掩护,都能万无一失。
目下,两人一个是不会武功,一个是勉强可以搬得上台面的。
尤玄霖到底是个仵作,武学上造诣并不深,一个人可以逃脱,但捎上一个人逃,就有些困难了。
许是女子身份很是特殊,这间岑寂的草庐里,那些暗处居然蛰伏了不少人手,在院落周遭出现了诸多侍卫,腰悬利刃,身影俨似喷薄而出的墨点,自雪白的画纸之上倾巢而出,势必要将贼人捉拿。
尤玄霖临危不惧,默在原地片刻,急中生智,指了指北面院门,对景桃噤声道:“快,我们走这边。”
初次来时,他特地观察过地形,女子的院落盘踞于南面,而北面的守卫人手会比较少,容易逃脱。
两人一路避开了府内的侍役和仆从,穿过几处高低不一的屋脊,抵达至北面的院门,两人牵拉的马匹却是并不在这里,是在南偏西的小角门处,从北面绕至小角门,要耗费不少脚力。
并且,他们刚刚已经打草惊蛇,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觉察出他们的真实踪迹,很快就能够寻着他们。
当务之急,就是拼得一个快,快一步找到马匹,快一步避开那追踪,快一步回到提刑司。
两人到了藏马之地,丝毫不耽搁,时间万分紧迫,亟亟翻身策马,便是沿着官道赶路,径直往城南赶去,那侍卫们也追了一阵子,但却是佯追,没有要真正捉拿二人的意思,追了一里路,复返回府邸。
院内并未灯火通明,受了惊的女子坐在花厅里,侍卫长将情状如实回禀:“那俩贼人已是策马往城南方向去了,依其身量,还是个两个少年郎,策马伎俩也不太好,委实青涩地很,不似那人派来的暗卫或是杀手。属下也没追前去,当心前路有诈。”
女子听闻以后,指尖原是拧紧了丝帕,此刻缓缓松落开去,温声喃喃:“不是那人便好。但夜中居然有人潜入,就说明有人对阿隐起了疑心,查到此处来了,这不能不提防。”
侍卫长深揖道:“是卑职看护不力,竟让那贼人潜入府中,扰了夫人的清净,今后卑职一定加派人手严守草庐,待夫人歇下后,卑职自去领罚。”
女子低叹一声,摇了摇头:“是那贼人狡猾了,窥测到府邸北面戍守宽松,伺机钻了空子,也罢,近日我不去见阿隐便是,不给他添麻烦了。”
她轻轻搴开滚镶薄绒帘络,外头落雪纷纷,长夜寥廓,夜深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官道之上雪风渐劲,长风拂过,一阵马蹄声碎,景桃与尤玄霖循着旧忆,打马赶往了提刑司。
在跟踪那个女子之时,两人在沿途之上做了细微的暗号,遂此,循着暗号指引的归途,一路马儿飞奔得疾快,丝毫不容带一丝喘的。
两人近乎赶了一个时辰的道路,等到了提刑司,已近寅时二刻的光景,在过几刻钟,便到了应卯的牌分,天际微微浮白了。
景桃一夜未眠,不是在赶路就是查线索,但今次觉得人格外精神,如一串开过了光的佛珠似的,浑身上下都极是轻盈,甫一回到宪台,初时还以为没人,刚想寻口热茶喝,却不想台内台外却都是劲衣使,人马肃守以待。
禹辰闻着动静,疾奔而来,见到景桃身上戴着纱帷斗笠,差一身夜行衣就可以飞檐走壁浪迹天涯了,她身上风尘仆仆,雪霜四溅,一看就是从什么地方赶回来,但这还不是最要紧。
禹辰瞅见景桃身旁是尤玄霖,两人都戴着暗色帷帽,他查过了,两人起先是在桥畔楚楼一起小酌,还是一同前去的,然后又去了不知什么地方,消失了一整夜,眼下又一起回来了,甚至都没个准信。
禹辰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干沫,牙疼地看着她:“景姑娘去何处了,一整夜都没见着人。”
景桃听出了些端倪,交代道:“去了城南草庐一趟,查线索去了。”
她一出声,才发觉她音色极为沙哑,匆匆出门,一时忘记捎水瓢,禹辰吩咐劲衣使给她奉上了热茶,景桃啜了几口,适才小心翼翼地抬眸四望:“侯爷呢?”
问此话时,只见顾淮晏已经从内台出来了,景桃瞬即乖巧地过去,用十分软糯的嗓音,唤了声:“侯爷。”
顾淮晏脸色沉,沉得可以拧出水来,景桃没见过他这般模样。他没有丝毫散漫的笑色,这让景桃殊觉自己如犯了大错的稚子,让长辈起了明显的愠意。
武安侯寒着一张脸,偌大的宪台里,全员肃立,无人敢说一句话。
尤玄霖想帮景桃说话的,禹辰赶忙儿给他递了个眼色,但尤玄霖似乎看不见似的,款款上前挡在景桃跟前,温声解释道:
“禀侯爷,昨夜下了值房后,下官在前院看了景姑娘,多日未见,下官便主动延请姑娘去楚楼小酌,此后,我们见着世子爷带一位面纱女子出现在天字号雅间,景姑娘与我皆是生疑,认为其中可能有重要线索,是以向店家拿了帷帽二顶,一路追着女子去了城南草庐,归途之时,也就耽搁了些时间。
“延请景姑娘去楚楼,去城南草庐追查疑点,皆是下官的主意,与景姑娘毫无干系,请侯爷莫要为难景姑娘。”
景桃听罢,微微瞠目看着尤玄霖,他刻意掠去了两人被侍卫发现跑路的事情,并且,跟踪女子、去城南草庐皆是她一个人的主意,根本与尤玄霖无涉,他还在暗中襄助她颇多,目下,他怎的能大包大揽,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揽?
景桃道:“不是,跟踪女子去城南草庐,是我的主意,与尤大哥无——”
“关”之一字还未出口,顾淮晏道:“景桃,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他去了内台里中的一间静室,帘络一搴,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帘络背后。
景桃也没停留,立刻跟着顾淮晏去了静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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