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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秦烈问：“吃饱了吗？”

&esp;&esp;刘芳芳下意识按肚皮，腼腆的点点头，看着两人，又羞涩的笑了下。

&esp;&esp;“作业还剩多少？”

&esp;&esp;她答：“数学刚做完，还有两页默写词语没有做。”她看向床榻，爷爷体力不支，早早睡下，正愁语文作业没办法完成。

&esp;&esp;徐途半天没说话，这会儿开口，“书在哪里，我帮你默写吧。”

&esp;&esp;芳芳眼睛一弯，露出洁白的牙齿，迅速从书包里掏出语文书，翻到默写那页，递给了徐途。

&esp;&esp;准备妥当。

&esp;&esp;徐途念：“自由”

&esp;&esp;她毫不犹豫写出这两个字。

&esp;&esp;“美术”

&esp;&esp;芳芳一笔一划，两个汉字端端正正落在格子里。

&esp;&esp;“花瓣”

&esp;&esp;她写完“花”字咬了下笔杆，隔几秒才想出“瓣”字怎么写。

&esp;&esp;“胡说”

&esp;&esp;“修养”

&esp;&esp;“巨响”

&esp;&esp;……

&esp;&esp;秦烈悄悄起身，拿着烟盒，去了院子里。

&esp;&esp;徐途继续念：

&esp;&esp;“钢琴”

&esp;&esp;“象棋”

&esp;&esp;“民族”

&esp;&esp;……

&esp;&esp;芳芳平时上课认真，默写的词组一个字都没有错。

&esp;&esp;合上书本，徐途问：“平时默写都是和爷爷一起完成吗？”

&esp;&esp;刘芳芳点点头。

&esp;&esp;“爷爷识字？”

&esp;&esp;“嗯。”芳芳说：“他之前在我们学校教书的，刚好教语文。爸爸也是老师。”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眸中的光彩暗下去：“可是，爸爸不在了。”

&esp;&esp;徐途隐约记得，小波曾说过，她爸爸和袁萍萍父母死于三年前那场泥石流。

&esp;&esp;她没敢追问下去，两人坐在桌边沉默了会儿。

&esp;&esp;小姑娘抿抿唇，看一眼徐途，小心翼翼的说：“老师，昨天课上我惹你生气了，我不是有意哭鼻子……是我的错，你别走行吗？”

&esp;&esp;她声音在安静的陋室里响起来，细细柔柔，如桌上烛火般脆弱。

&esp;&esp;她说：“我们换过好多好多个老师，他们有的会回来，有的却不会。同学们都很喜欢你，如果你走，我们绘画课就没人教……我想学画画，特别想，所以老师你别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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