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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礼部暂无尚书,由林父在内的两位侍郎暂管其事。
&esp;&esp;寒风终于消散。
&esp;&esp;和煦的春风吹暖了京城待放的花苞,淅淅沥沥的雨落在了踏春的路上。
&esp;&esp;被关在屋子里足足有几个月之久的蒜苗终于解禁,踩在林元瑾的身上到处蹦跶,像是要缓解一整个冬日的烦闷,扑闪着翅膀,和鸡似的四处流窜。
&esp;&esp;“呀!嘎——”
&esp;&esp;一道嘶哑的鸟叫声穿透了路上轻盈的碎语,以不可阻挡之势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esp;&esp;是一辆看似朴实马车但处处精细的马车。
&esp;&esp;马车中先走出了一个玄衣的少年,他撑着伞朝着马车里伸出手,接着一个穿着青裙的少女走了出来,肩膀上踩着只肥硕的白色大鹦鹉。
&esp;&esp;少年也不在乎那只聒噪的鹦鹉,似早已习惯,将伞微微朝里倾斜。
&esp;&esp;他们看着都年纪都不大,却毫无年轻的轻狂躁气,仿佛自小一同长大到了适龄便成亲的青梅竹马,一举一动都透着默契,十分登对。
&esp;&esp;京郊景色最美的地方向来人不少。
&esp;&esp;只是权贵子弟所踏足之地往往也少闲人,多是仆从早早便开了路,无声地彰显著自己的强硬。
&esp;&esp;有女孩看到那只头上和开花似的鹦鹉不由得好奇起来,停足窃窃私语,但男子却不同,听到婢女
&esp;&esp;蒜苗平时咋咋呼呼的,脑子可不傻。
&esp;&esp;它见那男子手指指着它,头上嫩黄的毛炸开入葵花,大叫一声,嗓音嘹亮,半点不输阵。
&esp;&esp;可怜了林元瑾的耳朵,被吵得有点麻。
&esp;&esp;好在她平日里习惯了,如果来人好好说,她也是会稍微管着些蒜苗的。
&esp;&esp;但这毕竟是宽阔的郊外,蒜苗的声音再闹也远到不了扰人的程度,也就是和路边野狗叫嚷差不太多。
&esp;&esp;今日天气甚好,林元瑾和崔夷玉特地轻装出行,坐着马车就出了府,连伺候的人都没带。
&esp;&esp;自上元节那夜偷偷出府吓坏了人,张嬷嬷生怕他们年纪小,胆子大,再干出更过火的事,反而因小失大,就一退再退。
&esp;&esp;以前太子和太子妃不带奴仆和侍卫就出门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
&esp;&esp;“我观你五官有些面熟,你是哪家人?”林元瑾笑着问道,似分毫不将面前男子的颐气指使当回事。
&esp;&esp;人的天性就是看热闹,周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目光在林元瑾和男子身上来回挪动,但更多的女孩关注点都在林元瑾怀里的蒜苗身上。
&esp;&esp;许多人刻板地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小巧可爱的宠物,连鸟都要小雀,实则人可以全都喜欢。
&esp;&esp;哪怕蒜苗声音聒噪又尖锐,她们看到的也是它雪白光华的毛发和健硕的身子,实在漂亮又少见。
&esp;&esp;在京中的贵人眼中,少见便是极稀有的事物。
&esp;&esp;她们实在聪慧,看到这种不寻常的玩意儿不会像那男子一般大大咧咧地冲上去,只是在一旁看着。
&esp;&esp;男子嗤了声,没想到林元瑾自己不答,反倒来问他,只轻慢地说:“倒不是什么高门大户。”
&esp;&esp;旁边的小厮得了眼神,开口:“少爷是盛家嫡次子,正是太后娘娘的侄子,冰莹县主的亲弟弟,盛楠。”
&esp;&esp;盛家?
&esp;&esp;林元瑾一愣,却明显不是因为盛楠的身世,而是无比意外地看着他:“你是盛冰莹的,弟弟?”
&esp;&esp;说着,林元瑾悄悄看了看身侧崔夷玉精致的面庞,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盛楠。
&esp;&esp;他看着比盛冰莹,甚至是比她和崔夷玉都大,像二十多岁的人。
&esp;&esp;其实是个小孩儿?!
&esp;&esp;盛楠当下嗅到了林元瑾震惊的点,不止一次被误认的老成让他格外恼火,如被点燃的炸药:“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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