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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她放下刀叉，擦擦嘴，抿了一口柠檬水。

&esp;&esp;郑玉侧着脸，干净利索地切下一块肉：“当初，姑姑收养江竹，还是我提出来的。”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吹了冷风，头有点痛，没能码肥章。

&esp;&esp;明天，不肥章就双更！我发誓！

&esp;&esp;提拉米苏

&esp;&esp;唐葵“哦”了一声，捉摸不定她到底想说个什么。

&esp;&esp;郑玉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江竹之前已经坦白过自己的身世，可也没有告诉过她，其中还有这么一节。

&esp;&esp;“我同江竹，是一个班的同学，”郑玉继续说，她耳朵旁有一缕头发俏皮地探出来，她伸手掖在耳后，声音不疾不徐：“他当时很闷，但因为成绩好，班里的坏学生倒没有招惹他的。说起来，我们那个班，倒也没什么刺头。”

&esp;&esp;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唐葵握着玻璃杯细长的腿，没有打断她。

&esp;&esp;郑玉摆出来准备长谈的架势来，她坐直了身体，头略微抬高，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唐葵眼尖地看到，衣领遮盖的下面，有一道细长的红痕。

&esp;&esp;“如果真的说刺头的话，我还真算的上一个。不瞒你说，打江竹一踏入教室，我就注意到他，”郑玉若有似无地笑开了，她的眼睛只盯着半空中的一点虚无，似乎借着那些空气回到了虚无缥缈的曾经：“他长得很好看，对吧？但他的好看和别人不一样……我说不出来，但自打见到他，我就移不开眼了。”

&esp;&esp;唐葵心想，这是自然，江竹确实长的好看。这一点，早在当年他上课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esp;&esp;哪节理论课，不是挤得满满的？

&esp;&esp;“他似乎眼里只有课本，只有学习，极少和同学们搭话，就连我，也是因为前后桌的原因，才能偶尔和他说上几句。没多久，他家里出事了。他走之后，班主任还开了班会，召集大家给他捐钱，说家里只他一人，若是再不帮一把，可能他就要退学了。班里的人都捐了不少，我也不例外。”

&esp;&esp;郑玉的手指十分有规律地敲打着玻璃杯，“回家的时候，和家里人一说。刚好姑父也在家中做客，听了之后，问我，那‘江竹’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是哪里人？又说了大概的年纪。姑父告诉我，保不齐，那是他曾经战友的儿子。第二天一打听，还真是。姑父原本打算资助他继续读书，我就和姑父说，你看他尚未成年，你若真想帮他，不如收养了。我当时不过说说，谁知道，他们竟当真了。”

&esp;&esp;“姑姑早些年生过重病，摘除掉子宫，无法生育，”郑玉说：“听家里老人聊过，小时候还打算把我过继给姑姑，不过我妈妈不舍得，死活不同意，这才留下了。至于江竹，我不知道姑父和他说了什么，反正是过来了。那天晚上，姑父请了一大家子人吃饭，他管我叫‘表姐’。”

&esp;&esp;说到这里，郑玉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抖。

&esp;&esp;她闭一闭眼，那天的情形似乎又在面前显现出来了。

&esp;&esp;那天晚上，家里人都很高兴，江竹是个好苗子，规矩有礼，长得周正，成绩也好，姑父和姑姑对他十分满意。

&esp;&esp;她还记得那天江竹穿了件有些旧的运动衫，大概是来的匆忙，还没时间买新衣，但洗的干干净净，丝毫不显窘迫。

&esp;&esp;别人都是人靠衣装，到他这里，反而掉了个儿。

&esp;&esp;那样好看的人，径直走到她面前，叫了声“表姐好”。

&esp;&esp;叫她时候的语态，与叫其他长辈没有丝毫分别。

&esp;&esp;郑玉忽然就如坠冰窟。

&esp;&esp;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esp;&esp;江竹若是进了姑父家的户口本，那她与江竹，就成了实打实的表姐弟。以往那些少女旖旎的心思，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esp;&esp;小说中说的什么朝夕相处，什么逐渐产生了爱慕之情……完全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