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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彻姆怎肯无功而返,语调愈发夸张起来:“院长,您评评理,有那么多给信息素的办法,他那个冷血雄主却非得选雌虫最脆弱咽喉攻击,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位时兮阁下压根就不疼爱他,这次发情期心里想折磨给一点儿,可下一次怎么办?”
院长干咳一声:“行了,抑制剂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还以什么后啊,他已经在发情期了!”比彻姆决定死皮赖脸到底,“院长,您不能见死不救!您忍心尤斯在那个二世祖虫手里饱受折磨吗?万一他今天又不肯给信息素了,尤斯回去岂不是要苦苦撑到天亮?”
院长简直听得后背发毛,终于控制不住对着比彻姆拼命使眼色。
可惜比彻姆是个傻的,他眨了眨无辜的大萌眼:“院长,您眼睛进东西?来,我帮您吹吹!”
院长嫌弃地直往后退:“住口!你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比彻姆却死死扒着院长的头不丢手:“没事儿,我不嫌弃你的老脸!呼呼——”
“比彻姆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快给我放开!”
二虫你推我搡间撞开了院长室的门,比彻姆一个力道没控制好,带着院长齐齐摔倒在沙发上,一抬头,入目的雄虫简直惊为天虫。
过于迷人的美貌惹得比彻姆闹了张大红脸,他尴尬地问:“这位是……”
沙发上的雄虫长腿交叠,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伸出手自我介绍:“时兮。”
“时兮阁下,你好你……”
什么?时什么?什么兮?
比彻姆的手僵硬在半空,他愣愣地回头看向克里尤斯,比彻姆发誓,在他给克里尤斯当随从军医的几十年里,他从未在克里尤斯脸上见过这种怔愣表情。
果然,时兮的残暴并非浪得虚名,连克里尤斯这种经历过风浪的虫都害怕了。
此刻,比彻姆脑海里自动循环播放着他刚才的出言不逊,什么纨绔雄虫,冷血雄主,二世祖虫……虫神啊,他都说了些什么蠢话!
“嗯?谁叫我?什么,痔疮犯了?”比彻姆煞有介事地竖耳聆听,然后冲时兮标准鞠躬道,“时兮阁下,实在不好意思,我的病患痔疮犯了,我得去帮他割痔疮了!如此污秽的事情我就不多说,免得脏污了您的贵耳,很荣幸见到您,我低贱的名字您就不用记得了,告辞!”
嗖,比彻姆脚底抹油溜了。
院长当即追了上去:“哎,什么痔疮?几号床的?时兮阁下,我也去看看,免得那小子毛手毛脚别给病患割错了!”
最后,始作俑者们都跑了,只留下全程没说一句话却被时兮用眼剜的无辜上将克里尤斯。
时兮从沙发上缓缓站起,似笑非笑地走向克里尤斯,抬手理了理他略微褶皱的衣领:“听说,你不满意我传递信息素的方式?”
不知为何,时兮明明在笑,可克里尤斯却觉得对方以已经拿着一把弯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张了张唇:“满意。”
“是吗?”时兮冷冷一哼,随即转身就走。
一种从未有过的焦急情绪在克里尤斯心脏荡开,他快步追上,在电梯合上的最后一秒侧身闪进。
电梯里没有别的虫,两只虫并肩而站,克里尤斯不善言辞,他只是盯着不断下降的楼层眉头紧锁。
不知过去多久,克里尤斯主动转身:“其实我……”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时兮直接按上墙壁,时兮凑近叼着他那性感的喉结猛吮一口,一瞬间,雄虫清冽的信息素化作无数丝线侵入克里尤斯的四肢百骸。
咽喉是军雌最脆弱的地方,所以会更加敏感,时兮起了坏心眼般牙尖轻轻嵌入嫩肉,克里尤斯在剧烈的精神海波动中发出压抑闷哼,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电梯栏杆,桥箱跟着震了震。
叮——
电梯门开,时兮扶稳双腿发软的克里尤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被他揉皱的衬衫,佯装无事地大方走出,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实际如玉耳垂已然红得滴血。
克里尤斯颈部的粉丝印记挂着一片清亮水痕紧随其后,刚出门只见外面几名医生推着担架床快步朝里冲,担架上的军雌作战服被严重烧毁,露出的一双腿血肉模糊。
“快让开!快让开!”
克里尤斯虚空地护着时兮后背,哪知与担架车擦肩而过的瞬间,右手忽然被担架上的雌虫紧紧攥住。
“克里尤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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