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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2页）

&esp;&esp;李斯年行为异常，问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程彦更加迷惑了，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呃，斯年今日这是怎么了？”

&esp;&esp;“这句话，应该我问翁主才是。”

&esp;&esp;李斯年道。

&esp;&esp;程彦被李斯年彻底搞蒙了。

&esp;&esp;甚至忍不住怀疑，李斯年是不是发现了她经常偷看他的脸。

&esp;&esp;程彦还未想明白，李斯年再度说话了：“小翁主很怕我？”

&esp;&esp;“觉得我行事太过狠辣？”

&esp;&esp;他话说的平静，目光如水，静静看着程彦。

&esp;&esp;程彦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esp;&esp;其实也不算怕，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手上沾了不少人命，有甚么资格嫌弃李斯年行事狠辣？

&esp;&esp;她只是觉得，李斯年这么忌讳旁人看他生得好看便对他起心思，而她，又是一个颇为颜控的人，她怕自己的小心思一不小心便流露了出来。

&esp;&esp;若只是觉得他太过漂亮也就罢了，她还一而再，再而三向他保证，她只将他当盟友，半点不该有的念头都不会有。

&esp;&esp;可扪心自问，偶尔午夜梦回，李斯年那张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是出现过的。

&esp;&esp;程彦抿了抿唇。

&esp;&esp;李斯年拷问林昌后，她对李斯年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林昌那块硬骨头，李斯年十日便能啃了下来，想要收拾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esp;&esp;她好不容易让他放下了防备，马上要晋升为他的知己，在这个时候让他发觉她一直在骗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esp;&esp;李斯年生得赏心悦目，又极度聪明，她很希望他们的关系能一直维持下去。

&esp;&esp;可她心中的念头，真的是压都压不住。

&esp;&esp;他的脸实在太好看了，她总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可若让他知道，她一直偷看他的脸，他必会生气，或许会念着旧情不加害于她，可还是会与她分道扬镳。

&esp;&esp;一想到她再也见不到他这般好看的脸，她心里便难受的不行。

&esp;&esp;程彦心口涩涩的额，情绪翻涌，思索良久，方慢慢道：“倒不是怕。”

&esp;&esp;“我自己做事都不择手段，自然不会用正人君子的标准去要求你。”

&esp;&esp;李斯年道：“既是如此，翁主为何不找我商议杨奇文之事？”

&esp;&esp;程彦小声道：“我这不是太忙嘛。”

&esp;&esp;自那日与李斯年一起吃早饭后，李斯年从她筷子上接过芙蓉鸭的模样便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哪怕后来她经历了李斯年拷问林昌的事情，他的脸也不曾在她心中散去。

&esp;&esp;反而越来越深，经常闯入她的梦中。

&esp;&esp;梦中的李斯年一会儿温柔浅笑，一会儿面色微冷，两者不断交替变换，时常让她从梦中惊醒。

&esp;&esp;晚上睡不着，白日里若再看到李斯年的那张脸，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

&esp;&esp;故而这几日她不敢去找李斯年。

&esp;&esp;怕李斯年发觉自己不为外人得知的小心思。

&esp;&esp;程彦手指搅着帕子，低垂着眼不敢去看李斯年。

&esp;&esp;李斯年又饮了一口茶，看着程彦与往日大不相同的模样，忽而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

&esp;&esp;廊下挂着的画眉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到了点，侍卫们开始交接换岗。

&esp;&esp;一切都发生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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