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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一开始没心动，就好了。……霍云滔接到老友的视频聊天邀请时，正在乡间别墅的壁炉前面刷手机，一边刷，一边等待厨房里的烤箱发出美好的一声&ldo;叮&rdo;。届时，他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成果‐‐霍式姜饼屋。两个月前，他答应给林盼兮做一个全英国最漂亮的圣诞姜饼小屋，让女朋友隔空欣赏，如今元旦都过了，这座姜饼屋还是烤箱里的未知数。陆以尧的视频邀请就是这时候弹出来的，毫无预警，简单粗暴，吓得他一激灵，差点把手机丢进壁炉。点击接受，手机屏上出现老友的脸。说也奇怪，上镜时陆以尧的脸360°无死角的帅，但每回连视频，他都能把自己的脸填满屏幕的100，让人连一点背景墙壁都看不到。看看时间，国内该是晚上零点以后了。&ldo;才收工？&rdo;有一阵子没联系，霍云滔隐约记得陆以尧说月底杀青，那现在只剩下一个星期出头，肯定整个剧组都在加班加点。&ldo;没，洗完澡了。&rdo;视频里的陆以尧声音低沉。霍云滔囧：&ldo;那麻烦你把脸往后一点把头发露出来行吗，光看脸我真的判断不出来你的状态。&rdo;陆以尧：&ldo;那你能判断出我的情绪吗？&rdo;霍云滔眯起眼睛，清晰感应到了四个字‐‐来者不善。通常陆以尧想找茬跟他吵架的时候，都是这个路数。&ldo;咳，&rdo;霍云滔清清嗓子，正襟危坐，难得严肃道，&ldo;在作出判断之前，我需要先听一下背景故事。&rdo;屏幕中陆以尧的画面开始抖。霍云滔看得眼晕，正想吐槽，画面终于重新定下来，敢情是陆以尧之前是趴着，这会儿也坐起来了。于是两个相交十余年的老友，横跨亚欧大陆，相对而坐，颇有点谈儒论道的架势。&ldo;背景故事就从你给我支损招开始……&rdo;陆以尧无半点拖泥带水，直奔主题。霍云滔惊讶挑眉，出声打断：&ldo;慢，那事儿……还没结束？&rdo;&ldo;并没有。&rdo;&ldo;不是没下文了吗？&rdo;&ldo;我没这么说过。&rdo;&ldo;那你也再没连过我啊。&rdo;&ldo;现在不是连了？&rdo;&ldo;……&rdo;叮‐‐&ldo;什么声音？&rdo;&ldo;烤箱。&rdo;&ldo;你不去看看？&rdo;&ldo;没事，反正都过完元旦了情人节给一样，快点，下文！&rdo;陆以尧看着屏幕上老友脸上迸发出的奇异光彩，忽然觉得，两次都找同一个狗头军师可能不是太好的主意。而且，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就又变成分享八卦后续了？！十分钟以后。霍云滔：&ldo;所以，就是你给出拒绝暗示之后，他就开始躲着你了？&rdo;陆以尧：&ldo;也不算躲，白天一切正常，拍戏，休息，聊天，没任何问题，就是约他吃饭再约不到了。&rdo;霍云滔：&ldo;……&rdo;陆以尧迟迟等不来回应，有点急：&ldo;想什么呢？&rdo;霍云滔又沉吟片刻，才飞过来一个白眼：&ldo;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你为什么要花八分钟来讲他演戏有多好？&rdo;陆以尧愣住，眨眨眼，特无辜地问：&ldo;我讲了吗？&rdo;霍云滔黑线：&ldo;讲了。&rdo;陆以尧：&ldo;讲那么久？&rdo;霍云滔：&ldo;而且笑逐颜开眉飞色舞。&rdo;陆以尧：&ldo;……&rdo;&ldo;算了，谈正经的，&rdo;霍云滔及时收手，不然两个老友互怼起来，能怼到天长地久，&ldo;他既然躲你，那就说明他收到你的暗示了，所以收敛了自己的行为。&rdo;陆以尧不太喜欢这个说法，好像冉霖做了什么过分事似的，直觉反驳：&ldo;他的行为没有什么要收敛的。&rdo;霍云滔扶额：&ldo;都让你开始怀疑他是gay了，还没问题？&rdo;这是陆以尧最纠结的两个问题之一：&ldo;那他到底是不是gay？&rdo;霍云滔低头思索片刻。不同于前一次的两手抓，这回他只给了一个答案：&ldo;我觉得是。&rdo;陆以尧沉默下来。他不是没有这种感觉，即便以前没有，冉霖躲成这样，也有了。但他总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冉霖不是，因为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会简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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