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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霖不太开心的挑眉：&ldo;什么叫&lso;一说&rso;，演了一辈子戏的老师愿意给你点拨，求都求不来的。&rdo;陆以尧看了他半晌，&ldo;嗯&rdo;一声，虚心受教。心里却感慨，不是冉霖幸运，是他比很多人更努力。冉霖被陆以尧看得不自在，索性别过头，去看那帮小伙伴。民国帅哥们已经追逐打闹到了楼梯口，这会儿乱成一团，也看不清谁是谁。陆以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然轻声道：&ldo;不用羡慕他们，我们两个交得也很透。&rdo;冉霖余光看了下陆以尧，发现没有紧迫盯人，心里才稍稍松了一下，但没接话。因为实话是，他们回不到曾经那样心无芥蒂了，所以还能做朋友，但做不到楼梯口那帮人那样没心没肺。但这话不好说，说了只会破坏气氛，徒增尴尬。本以为陆以尧会追问怎么不说话，可等来等去，却等到对方换了个问题：&ldo;如果当初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也喜欢你，我们现在会怎样？&rdo;冉霖呼吸一窒，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瞪大眼睛看陆以尧。他知道他不应该，可控制不住，如果这是一场戏，他会飞天遁地去找剧本。这种没有剧透的&ldo;深度交流&rdo;，简直比恐怖片还可怕。相比冉霖的震惊脸，陆以尧倒从容不迫，浅笑道：&ldo;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做个假设，你可以把它当学术问题来探讨。&rdo;冉霖豁出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ldo;我是当事人好吗，我连找个树洞吐槽都抹不开面子你让我现在把它当学术问题讨论？！你是真以为我说翻篇就……&rdo;陆以尧眼里忽地闪过一丝希望之光。冉霖没察觉，只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吃力地续上：&ldo;翻篇……当然是已经翻了，但毕竟不是什么欢天喜地的事儿，我真不想翻出来再讨论，你要是把我当朋友，这件事……&rdo;&ldo;我就是把你当朋友才问，&rdo;陆以尧打断他，目光紧锁在他脸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ldo;不管你喜欢谁，即便不是我，未来你还会遇上其他人，如果刚好两情相悦，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rdo;冉霖被他的认真吓着了，条件反射道：&ldo;那就在一起啊。&rdo;陆以尧看了眼楼梯口，闹成一团的人已经四散，大部分跟潘大攀去了吧台，剩下零星两三个，有的站在窗前发呆，有的坐在楼梯上交谈。收回目光，陆以尧声音低沉而缓慢：&ldo;如果你们两个都是艺人，你想过未来吗？&rdo;冉霖怔住，没料到陆以尧是真的在和自己正经探讨问题，不自觉也正色起来，抽离小情小爱，客观思考。良久，他听见自己说：&ldo;如果那个人愿意冒着毁掉事业的风险和我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rdo;陆以尧心跳加速得厉害，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波动：&ldo;那你自己的事业呢，你那么喜欢演戏，不怕毁于一旦？&rdo;&ldo;能毁掉一个演员的事情太多了，谣言，绯闻，意外之灾，甚至是和经纪公司的纠纷，随便哪个都可能让我一蹶不振，但就算不当演员，我也还要过我的人生。&rdo;冉霖苦笑一下，压低声音，近乎呢喃，&ldo;我天生喜欢男的，这事改不了，而一个人一辈子能遇见的所谓对的人，其实是很有限的，没有人有义务原地等你，我怕一犹豫，就错过了。&rdo;陆以尧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平静，眼底却好似涌动着很多东西。&ldo;当然了，&rdo;冉霖甩掉苦大仇深，努力露出个轻松笑容，让自己神采奕奕，&ldo;能不被发现是最好的，所以呢，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一天，我会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做一个360°无死角的铜墙铁壁的地下工作者。&rdo;终于，陆以尧松口气，肩膀松弛下来：&ldo;说得容易，你以为狗仔是吃素的。&rdo;郑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冉霖一挑眉：&ldo;我也不是吃素的！&rdo;陆以尧莞尔：&ldo;请问不吃素的冉同学，昨天都干什么了？&rdo;昨天是情人节，冉霖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回答：&ldo;家里宅一天，绯闻绝缘，一切安全。&rdo;陆以尧点点头，抬手扶正冉霖的帽子，又帮他整理整理校服，看着从头到脚都漂漂亮亮了，才心满意足地开口‐‐&ldo;那明年的昨天，我能和你一起过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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