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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托瓦图斯的表情冷了下来。
&esp;&esp;他甚至看都没看叫绞杀一眼,便迫切的望向了身边的理发师。
&esp;&esp;他那酒红色的瞳孔之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毫不遮掩的贪婪:“绞杀容不下你,理发师。愤怒之道对你来说太过狭隘,下城区的那些渣滓理解不了你的思想,而公司会视你为死敌——跟我走吧,理发师。
&esp;&esp;“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就如同鸟笼。而我才是能给予你钥匙的人。”
&esp;&esp;理发师听着不和者的狂言,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esp;&esp;开场四面八方喷一轮,听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esp;&esp;理发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把手收回插回口袋。
&esp;&esp;他微微低着头,看向托瓦图斯:“不是下城区,也不是公司。那你要作为何种立场来拉拢我?”
&esp;&esp;“立场?”
&esp;&esp;稚嫩的精灵幼子笑了笑。
&esp;&esp;他终于不再遮掩,亦或如半睡的魔神睁开眼睛。
&esp;&esp;这个有着病态气质的稚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esp;&esp;“——我就是立场本身,应是世人来迎合我。”
&esp;&esp;“那如果我答应你,你又会把我当成什么人呢?”
&esp;&esp;理发师挑了挑眉头:“兄弟?朋友?志同道合的人?能说真心话的人?传承者?教师?”
&esp;&esp;反倒是托瓦图斯有些讶异。
&esp;&esp;“你怎么会这么想?”
&esp;&esp;他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我会保护好你。”
&esp;&esp;“……你许诺给笼中之鸟的钥匙,就是另一个笼子?”
&esp;&esp;理发师甚至气笑了出来:“你把我当成了宠物吗?”
&esp;&esp;“你这话才是笑话。这浮空岛、甚至于这颗星球,与巨大的鸟笼又有什么不同?若非工作需求,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家乡多远,这个世界有多大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不过就是游戏的风景贴图而已。
&esp;&esp;“你看看你现在,每日免费的食物饿了就取用;不创造价值也不从事创作;活动的范围仅有一点;有着漂亮的羽毛,只会发出一些鸣叫声。但除了主人之外,其他人都会将其视为吵闹的噪声……”
&esp;&esp;托瓦图斯双手抱胸,理所当然的说道:“除了一只小鸟之外,你又能是什么呢?
&esp;&esp;“但不用怕,我会照料好你的……没有人能比我更理解你的价值。至少我不会试图让一只鸟跟着狮子一同与人搏斗。”
&esp;&esp;罗素终于理解了。
&esp;&esp;如果说绞杀只将“法师”视为同类。
&esp;&esp;那么精灵甚至更进一步——就连法师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特别的身份。
&esp;&esp;“首先一点……我是人。”
&esp;&esp;理发师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认识不到这一点的话,那就当我们今天从未见过。”
&esp;&esp;“其次呢?话说,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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