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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是……

&esp;&esp;他皱眉问道：“所有人当街议论此事，他难道就不怕马失前蹄？”

&esp;&esp;饮一口酒，万卷书半晌悠悠长叹一声：“他一个人端了大半个江湖，回头又要娶自己的妹妹，你看这楼里的人，话里话外却还是帮着他，给他找各种各样好听的借口。”

&esp;&esp;青年默默不语。

&esp;&esp;“只因他来宣州城以后，给了这座城所有人足够的鱼，也教会了每个人渔。在宣州城百姓的心里，他就是太上菩萨。”呆呆看着窗子底下车水马龙，万卷书苦笑一声，“人人都习惯听他的安排了，是以我在这望岳楼中呆了这么多年，也直到最近才知道我竟是卫庄的人。”

&esp;&esp;宣州城既是卫庄，宣州城人自然就是卫庄的人。

&esp;&esp;哪怕他们本身都不知晓。

&esp;&esp;但即便他们不知晓，他们也还是在帮卫飞卿说话，替卫飞卿做事。

&esp;&esp;“你进城来，大概他第一时间便已知晓吧。”

&esp;&esp;青年牵了牵嘴角，目中却殊无笑意。

&esp;&esp;“说来你们也有缘分，竟赶在同一天回来。”

&esp;&esp;青年注意到他用了一个“回”字，不止是对卫飞卿，也是对他。

&esp;&esp;“这座城想进来的人随时可以来，但他若不想放出去的人或者消息，那是即便长一对翅膀也再不可能飞出去。”

&esp;&esp;青年转头注视他：“但你却曾经想要燕越泽等人在与他见面以前离开。”

&esp;&esp;并非问句，而是陈述。

&esp;&esp;万卷书看似浪荡，却从来是守礼之人，更不会做多余之事。他既曾“呵斥”燕越泽等人，那必是故意为之。

&esp;&esp;万卷书叹了口气，颔首承认：“我凡事总要站在他一边的，但不知为何，却又不想他事事如愿。”

&esp;&esp;“那么你打算如何对待我二人呢？”青年指了指自己，以及对面不知何时已默默坐起身的形容一塌糊涂的醉鬼。

&esp;&esp;万卷书又饮了一口酒，讽道：“但凡你出现准没好事。”不待那人回答，紧接着却又道，“是以我不打算对你怎么样。”

&esp;&esp;这人明显是来找卫飞卿麻烦的。

&esp;&esp;还明显是给自己揽了个同伙，想是要找一出惊天动地的大麻烦。

&esp;&esp;万卷书自己是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性给卫飞卿找麻烦的。

&esp;&esp;但他也不阻止别人。

&esp;&esp;实是一拍即合，再好不过。

&esp;&esp;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esp;&esp;你都跑到他的地盘上来了，他装作没看见，那又岂能轮得到我要将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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