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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第2页）

&esp;&esp;老夫人淡淡道：“他们两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esp;&esp;曹嬷嬷还是觉得不妥，“三奶奶也是太年轻了。掬霞伺候了三郎那么多年，那样深的情分，一时半会儿打发了出去，今后心里总存着芥蒂。青雀和云燕不过是送了块香胰子，就也落得被打发出去的下场，这就太过了。”

&esp;&esp;老夫人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刚才三郎已经说清楚了。她也是顾忌名声，否则不会是三郎出面。”

&esp;&esp;曹嬷嬷叹道：“真是没看出来，三郎还会出面帮她处理这些事，忙了外头的事情，还要忙内宅的事情。”

&esp;&esp;老夫人淡淡地笑了笑，“三郎能这样疼媳妇，也未尝不是好事。”

&esp;&esp;曹嬷嬷听老夫人这样说，这才打住了话头。

&esp;&esp;青雀和云燕得了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卫蘅跟前跪着请罪。

&esp;&esp;卫蘅觉得有些惭愧，说实话为了这点儿小事就打发了两个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的确有些过了，只是卫蘅明白陆湛的意思，这是杀鸡儆猴，今后想来兰藻堂是再没有人敢不守规矩了。

&esp;&esp;卫蘅打发了青雀和云燕两个一人二十两银子，又各送了两匹布，“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兰藻堂出去的人，今后若是有什么事，央人报了我，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esp;&esp;青雀和云燕低垂着头，知道这件事是三爷亲自处置的，再无回旋余地，这会儿只悔恨自己轻浮，没看清楚形势。所以也不敢向卫蘅求情，各自收拾了包袱离开。

&esp;&esp;这日陆湛回兰藻院时，只见卫蘅格外殷勤，平日里伺候他沐浴都是扭扭捏捏的，今日却给外卖力。

&esp;&esp;“好久没喝三奶奶煮的茶了。”陆湛得寸进尺地道。

&esp;&esp;卫蘅白了陆湛一眼，“今天不能饮茶。”这人你对他稍微殷勤一点儿，他就开始指使你了，真是精明得厉害。

&esp;&esp;陆湛笑道：“今日的鸿门宴怕不好吃啊。”

&esp;&esp;卫蘅浅笑盈盈地环住陆湛的脖子道：“那你吃不吃，是不是心甘情愿地吃？”

&esp;&esp;陆湛道：“那要看吃什么了。”

&esp;&esp;卫蘅也没指望陆湛能色令智昏，她叫念珠儿打了水来伺候自己净手，青花鱼戏莲叶的盆子，衬这一双净白修长的手，格外漂亮。

&esp;&esp;陆湛伸手去拉卫蘅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卫蘅转头一笑，“要拿香的。”

&esp;&esp;事香之前净手沐浴，卫蘅好几日都没有进食荤腥了，比当初女学结业礼上的赛香还要准备得扎实，也更为重视。

&esp;&esp;念珠儿和木鱼儿抬了卫蘅事先准备好的小几过来，上头摆满了瓶瓶罐罐，都是卫蘅事前调制好的。

&esp;&esp;此间事了，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卫蘅还特地吩咐了院子里不许人吵闹，年纪小的丫头都到别处玩去了。

&esp;&esp;卫蘅道：“这些日子，我调了几丸新香，还请三爷品评。”

&esp;&esp;陆湛看着卫蘅璀璨如星子的眼，嘴角的笑容却淡了一点儿。

&esp;&esp;卫蘅现将第一个甜白瓷浮缠枝莲纹的盒子揭开，将里头的香丸放到镂雕和合如意纹的铜香炉里，轻轻拨了拨那炉灰。

&esp;&esp;不过一会儿工夫，一股淡淡的莲香便盈上鼻尖，莲香其实并无多香，带着自然的青叶气息，男儿用起来就不会显得脂粉气。

&esp;&esp;“如何？”卫蘅心里略微有些紧张地看着陆湛。

&esp;&esp;陆湛闭目闻了闻，“略可。”。

&esp;&esp;卫蘅也没多少失望，她知道陆湛不好伺候。

&esp;&esp;第二丸新香是一丸冷香，非花非果，淡淡悠悠，像一溪冷水。

&esp;&esp;陆湛的评价，依然是“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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