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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傅承致完全能预料她此刻的沉默来源于什么，接着放轻声线，柔声劝慰。

&esp;&esp;“既然大家都有不对，那就让我们忘记那天的不愉快，把这件事情一笔勾销，可以吗？”

&esp;&esp;令嘉想了几秒。

&esp;&esp;脑海中有一瞬闪现傅承致把她压在梳妆台上、吻她、给她戴项链又解下来扔掉的情景，她当下是真觉得羞愤屈辱，那些也要一笔勾销吗？

&esp;&esp;回到现实，傅承致的声音就在耳畔，充满诚意。

&esp;&esp;她想了想，闭眼鼓起勇气：“傅先生……”

&esp;&esp;“什么？”

&esp;&esp;令嘉咬唇，“我可以跟您商量一件事情吗？”

&esp;&esp;“你说吧。”

&esp;&esp;“如果我能提前还清债务，我们的合同可不可以提前中止作废？”

&esp;&esp;傅承致的笑容僵在唇畔。

&esp;&esp;他考虑片刻，不愿破坏此刻的氛围，答应了令嘉的要求，“当然。”

&esp;&esp;总之令嘉一时也不能还上。

&esp;&esp;小孩子都是天真的，总要叫她对未来充满期待。

&esp;&esp;生活不是游戏，只有等令嘉找遍所有的渠道，才会发现短期内想要在现实世界借到或挣够这笔钱，是比登天还要更困难的事。

&esp;&esp;—

&esp;&esp;《水塔天鹅》剧组的拍摄结束时，s市已经进入隆冬了。

&esp;&esp;他们在一个大雪天杀青，开了场杀青宴。

&esp;&esp;参加聚会前，令嘉遵守承诺先向傅承致提了这件事。

&esp;&esp;没有多说，傅承致便点头答应了，只是隔着电话叮嘱她不能喝酒。

&esp;&esp;在剧组剩下的这一个月里，或许是因为傅承致那天答应了令嘉的请求，给了她一丝希望的缘故，也或许是s市和伦敦距离太远，傅承致变得好说话许多，两人电话里的交流逐渐顺畅松弛，虽然还是没能回到开始朋友的状态，但总算也不再针锋相对了。

&esp;&esp;令嘉经历了上次差点喝没命的状态，不必傅承致叮嘱，短期内她都不会再想闻见酒味了。

&esp;&esp;还想着要找个借口避避，谁料杀青宴上压根没有出现投资商和制片人的身影，剩下的人敬酒，也都主动为令嘉备了茶水。

&esp;&esp;令嘉是个新人，在北方小镇拍那两个月戏，剧组还偶尔会有资深老人对她大小声，或直唤她的姓名。

&esp;&esp;自回到s市后，经历那场陪酒，剧组不知道听了什么传言，大家似乎都默认了她有个梆硬的后台，个个礼貌有加，连她身边周伍连妙的饭盒都升了级。

&esp;&esp;她再稀里糊涂，也不至于不明白这是沾了谁的光。

&esp;&esp;倒是陆起导演喝得烂醉，拉着令嘉，又哭又笑地嗑叨了一整晚。

&esp;&esp;毕竟是他倾注全部心血拍了好几个月的电影，从酝酿想法到写剧本、画分镜，再到杀青，也跟生个孩子差不多了。而且片子剪好后未来还会送去各大电影节参展，陆起对《水塔天鹅》寄予了太多的期望，感慨也是必然的。

&esp;&esp;倒是令嘉一时间还没有真实感。

&esp;&esp;她在这个角色里沉浸得太久，几个月来没日没夜练舞、表演，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一进到剧组熟悉的环境，就像穿上一层皮，真正变成了那个疯狂燃烧自己的余乔，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全把自己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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