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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时机,李斛显然没有把握住——几乎就在他的军令传出的同时,斥候来报,“北坡有人杀过来了!”他们被包抄了。被他踹到在地的人再度爬上来,抱住李斛的腿,“大帅,快下令吧,再不走就晚了!”而李斛眼眸赤红,一脚将他踹开。点将遣兵道,“令贺诺突带五千人去北面狙击。其余的人——”他抓了马鞭翻身上马,道,“跟着我冲杀出去!”北面烽火燃起,狼烟一柱直上高空。萧怀朔于是知道,前来汇合的军队终于赶到了。但他面临的压力不减反增。——叛军全军出动,向着他的方向疯狂碾压而来。李斛显然并没有死心,想要抓住最后的时机奋力一搏,将他杀死。身旁令官被这声势惊动,不由瑟缩,忙规劝萧怀朔,“殿下还是暂退一步,避其锋芒,等陆将军赶过来——”其余的人也纷纷应声附和。萧怀朔却道,“孤不退!”他分明也恼火起来,抬手挥开这些意图让他退避的谋士,道,“这正是诛杀逆贼的最好时机。孤不退,一步都不退!全都给我顶住,令枪阵顶住,弓弩手准备——”突如其来的冲击令萧怀朔的防线短暂的松动,但弓弩手及时补上了一波强射,挽回了损伤。两军冲锋的锋面交汇处宛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不停的吞噬着卷入其中的身躯,将他们化作尸首和飞溅的血肉。沉风聚水的山谷,空气凝滞不流,血肉的腥味积压不散。水雾中染了血色,附着在人的发肤之间,粘腻厚重。人仿佛陷入杀机钩织的迷阵,一切理智都崩溃消散,躯体被疯狂而机械的杀意所驱动。天地为之昏黄变色。李斛的身后,追兵一茬一茬的收割着他的战力,而萧怀朔的面前,防线也被一道又一道的被突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杀戮。计谋所能做到的早已做完,支配眼前局面的是勇与力,也许还有一些运气。萧怀朔不停的调动着手中的兵力——但是少一支,不论怎么绞尽脑汁,他手中始终少一支军队供他差遣。就像一局棋,明明只要多一个棋子就能逆转棋局。明明只要再多五百,不,只要三百人,他就能截断李斛的势头,将这头猛虎牢牢的锁进笼子里,但偏偏他就少这么三百人。他已能听见冲在最前头的、李斛的士兵询问,“哪一个是萧怀朔——”而这个时候,有箭矢自西面射来,一箭洞穿了那个士兵的脖颈。随即是飞蝗一般的箭雨,冲杀过来的骑兵如被浪头拍翻在地,纷纷坠马。西方的天空仿佛有乌云破开,明亮的日光随着云影移动,如风过草原般渐次照亮了大地。又一队骑兵从那光的缺口处来,如长刀的利刃劈开竹节,逆势将李斛的骑兵队一分为二。冲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少女,短衣窄袖的骑装打扮,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攒做马尾。她身旁跑着的便是为他擎旗的旗手,那燕尾飘摇的戎旗上书铁画银钩一个“萧”字。路过萧怀朔正前方的时候,她短暂的回过头来,清黑如暗夜的眸子里,如流星般闪过温柔明亮的光。——在萧怀朔的计算之外,又一支援军赶到了。当这第二支援军赶到,并且亮明自己的立场那刻,不论是萧怀朔还是李斛都已经明白,胜负已经确定了。果然,李斛的军队没能再向萧怀朔进逼一步。这支前一刻还如巨石滚落般势不可挡的碾压而来的军队,也如巨石崩坍般几乎在一瞬间就轰然瓦解,四散的队伍很快便被三面夹击的敌人淹没、剿灭。大势已去,这一次李斛没有恋战。他很快便丢下大军,带着精锐亲信慌忙脱逃。如意带领的军队距离最近,最先策马去追。可惜到底慢了一步——李斛提前在江边准备好了渡船,当如意追过去时,他已然登船离岸。李兑就跟随在如意身边,已搭箭在弦上。那江水浩浩汤汤,远去天际。江上孤舟一片,李斛就站在甲板上,遥遥望见如意来追,只觉得气急败坏,开口喊道,“你不是萧怀朔的手下,却打萧字旗——莫非是宗室皇亲?”——他竟没认出如意。而江边李兑张弓已满,蓄势待发,只等如意下令了。如意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这人是她的生父,纵然她早决意与他恩断义绝,可要亲自下令杀了他,亦难以做到。李斛见她不语,只当她是默认,便大笑道,“蠢材、蠢材!你今日助萧怀朔成就大业,他日必死在萧怀朔的手上。今日我是他的死敌,明日就轮到你们这些骨肉兄弟,宗室皇亲了!”他此言令如意想起还被困在建康城里的维摩来。一旦李斛再度逃回建康,维摩必定又将被挟持为人质。那时,维摩和萧怀朔之间就真的无法两全了。她终于对李兑下令,“……杀了他。”那箭应声离弦,如意脑中随着弓弦嗡的一响。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而在丢失视野前,她分明望见李斛应声而倒。——那箭射中了。如意脑中有短暂的空白。她勉力维持镇定,却听顾景楼道,“没射中要害——他是诈死。”如意下意识的望向李兑,李兑点头,道,“江水晃了一下眼睛,没能瞄准。只中了肩膀。”赵大演忙催促道,“还没走远,快补一箭。”李兑却收弓道,“赶了一天路,早没力气了,再射几箭都一样。”赵大演恨得不行,却知道勉强他不得,只能咬牙带了人沿江去追。如意什么话都没说。她垂着眼睛,掩藏着心中的情绪。李兑便抬手按了按她的头顶,道,“二殿下必然也是这个意思,不然早追过来了——快回去吧,你们姐弟很久没见面了吧。”如意无声的点了点头,转身上马离开。顾景楼目光追着他的背影,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传闻是真的?她是李斛的亲——”李兑瞟了他一眼,道,“你待如何?”顾景楼却没料到如意身旁的人竟丝毫不将这秘密当回事,喃喃道,“也不如何……”犹豫了片刻,转而又道,“我就是在想,人活到她这种步数,也挺没意思的。”李兑不由一顿,道,“……怎么说?”顾景楼道,“你觉着她有必要亲自上战场吗?”他自问自答,“不止没必要,她其实打从心底里抗拒。就算是打了胜仗,她心里介怀的也是要杀人。打了这么多仗,她的心态早就危如累卵了,只要有件事轻轻一推——譬如今天这件,她随时都会崩溃。但她明明百般不情愿,却还是一定要亲自上战场作战,一定要亲自下令杀李斛。你觉着是为什么?”李兑不做声了。顾景楼便摇着头,啧啧道,“因为‘应该’啊。天下战乱,我不能独善其身,所以要上战场。李斛是天下的大罪人,放了他会生灵涂炭,所以要杀了他。”仿佛是为了说服谁一般,他感叹道,“为了这些道义,可以悖逆自己的本心,可以手弑自己的血亲……这种人,不觉着有些可怕吗?”李兑远远的望了一眼江上桅帆,淡淡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勇猛精进,亦是佛性。”他随意拨转马头,淡定道,“何况,顾公子您根本无需多虑。我们少当家的人和事,基本上也牵连不到您。”“欸?”顾景楼怔了一怔,已拨马缠上去,“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我和她好歹也有袍泽之情吧。咱们也是一个碗喝过酒的交情,你可别……”如意回去时,战事已基本结束了。十里坡一带伏尸数万,漫山遍野。清理战场的队伍正在寻找存活者,区分尸首。大军则继续行进,出了十里坡,才扎营驻兵。如意便也召集从众,前去同萧怀朔汇合。她当日从何家庄出发,沿途收复沦陷的县郭,也收容、召集士兵,到达宣城时已有数万之众。孔蔡的死讯早已传到宣城。围城两日之后,城中驻守的叛军弃城而逃,宣城别驾便率众出降了。如意趁势收复周边城池,打到一半,徐仪出兵攻打建康的消息便传来。如意意识到萧怀朔同李斛决战的时机也要到了,便挑选了精壮士兵五千人,前来同萧怀朔汇合。今日一早,她打探到李斛和萧怀朔的动向,便紧急前往十里坡助阵。路上赶得太急,到达十里坡时还能紧跟上来不掉队的,就只剩三千余人了。但就这三千人,最终成为逆转局势的关键。向营中诸将说明状况后,将领们心中仅存的疑虑也消失了。这一战李斛的主力被消灭殆尽,乾坤已定。就算让李斛侥幸走脱,众人心中也久违的感到轻松。萧怀朔吩咐犒军,诸将领各自回营准备。这帅营之中,一时便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战胜的兴奋还没有散去,他们一时竟没有久别之感。只如往常般轻快的交流着别离之后各自的状况。——当然是如意说的更多。萧怀朔只凝望着她,噙着笑安静听着如意用家常的话,将刚刚在众人面前陈说过的事再度铺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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