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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3页）
&esp;&esp;她梦到熟悉的礼堂，熟悉的英语舞台剧。已经到了表演时间，台下却空荡荡。演员们每句台词都记不住，老师还威胁她要给班里拿个好名次回来。
&esp;&esp;她心急如焚，突然发现全场唯一的观众——礼堂后排坐了个少年，他戴着棒球帽，半张脸在阴影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口型在说“加油”。
&esp;&esp;……
&esp;&esp;江越远远看到方北夏站在背景板前发呆，踱步过去。
&esp;&esp;察觉身侧有人来，方北夏看了一眼，江越正手抄口袋站在她身边。
&esp;&esp;他没有穿西装，跟全剧组人一起，穿了统一定制的印着剧名的卫衣，有几分少年不羁的影子。
&esp;&esp;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快门声，两人同时回头，看见钱朗正拿着手机对准他们。
&esp;&esp;“就这样别动！”说话间，钱朗又抓拍了一张。
&esp;&esp;江越蹙眉：“干嘛？”
&esp;&esp;“制片人跟导演怎么能没合影呢。”钱朗指指他们俩，顺手打开airdrop，传给了江越，“不用谢。”
&esp;&esp;江越低头看了眼手机。
&esp;&esp;他们身上穿了同样的卫衣，有点情侣装那意思。照片里两个人同时回头，赏心悦目。
&esp;&esp;方北夏凑近他的手机：“给我看看。”
&esp;&esp;江越瞥了她一眼：“想要？我发给你。”
&esp;&esp;她抬头，江越正好低头，两个人鼻息相交，江越的气息呼在她额前，是清新的薄荷味，弄得她头皮发麻，喉咙发紧。
&esp;&esp;她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发丝擦过江越的唇角，两张脸的距离近得微妙。
&esp;&esp;心跳也跟着乱掉。
&esp;&esp;方北夏避开他的眼：“……算了。”
&esp;&esp;江越手指已经搭上屏幕的左下角，听到她说“算了”，指尖愣了一下，锁屏，把手机揣进口袋。
&esp;&esp;江越清了清嗓子，问：“还紧张么。”
&esp;&esp;“好多了。”方北夏偏头看他，“因为有人鼓励我。”
&esp;&esp;“是么。”
&esp;&esp;“有人给我口袋里放了纸条。”方北夏故意强调，语气试探，“写了‘加油’。”
&esp;&esp;江越的话里没有任何情绪：“哦。”
&esp;&esp;“是你吗？”方北夏冷不丁地问。
&esp;&esp;“嗯？”
&esp;&esp;“纸条是你放的吗？”
&esp;&esp;江越反问：“你不是说，我不用鼓励你，只用鞭策你就好？”
&esp;&esp;方北夏瘪了瘪嘴：“也是，这种话温情的话你不会说的。”
&esp;&esp;江越似是被她的话噎住了，过了会才“嗯”了一声：“没准是你的‘笔友’。”
&esp;&esp;方北夏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怎么可能，‘笔友’又不是鬼，隔空给我传纸条吗？”
&esp;&esp;江越呛到一样，咳嗽了两声：“我是说，可能他正好是你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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