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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时杰看看彭哲非，又看看崔菏，艰难地说，“你们不会是认真的吧……”

&esp;&esp;“总得做点什么吧，我不是害你，”彭哲非说，“给你爆个料，宁亦惟同性密友是梁崇，现在关了你会成为梁崇的恩人。”

&esp;&esp;“嗯，”崔菏立刻附和，“而你不关你就会成为近代物理系的罪人。”

&esp;&esp;“你们就是想害死我。”时杰喃喃道。

&esp;&esp;“好了好了，老时，关一下，”彭哲非站起来，捋了一把自己的卷毛，看着时杰值班室的办公桌，伸手随便按了一个键，回头问他，“怎么关？”

&esp;&esp;“哎你别瞎碰！”时杰跳起来阻止他，又连连摆着手说，“你们让我想想。”

&esp;&esp;“别想了，”崔菏当机立断按住了时杰的肩，压到电脑屏幕前，“快关！”

&esp;&esp;时杰看着两人意志十分坚定，只好转头哀怨地看了他们一眼，说：“要是我被学校开除了，你们记得我是被谁害的。”接着便无奈地打开了系统，开始操作关闭。

&esp;&esp;崔菏和彭哲非帮不上忙，站在后面看着。

&esp;&esp;彭哲非靠着崔菏，突然开口问：“你真的知道是谁？”

&esp;&esp;崔菏没有直接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没跟你说过，老板儿子混进我们组之后总针对宁亦惟。我怕惹事，以前没替宁亦惟说过话。最严重的那次，宁亦惟和你弟差点退组，一直到今天我还在后悔。”

&esp;&esp;“快别后悔了，我还后悔呢，”时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说，“关完了，现在删邮件。”

&esp;&esp;宁亦惟问完问题坐下了，拿着话筒的手有点出汗。

&esp;&esp;“这位同学的问题非常好，”林正源说，“看你样子还是大一新生吧。”

&esp;&esp;朱教授坐在一旁，没用话筒，顺口替宁亦惟答道：“大四了，少年班的。”

&esp;&esp;“那我们也算是师出同门了。”林正源笑了笑，把宁亦惟的问题简略答了一遍。

&esp;&esp;宁亦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什么消息都没收到，便开了录音，边记笔记，还边把林正源的回答录了下来，写完转头看了周子睿一眼，发现周子睿神色之中带着一些惊慌，似乎是强作镇定。

&esp;&esp;“怎么了？”宁亦惟小声问周子睿，“你刚才收到什么了？”

&esp;&esp;周子睿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esp;&esp;宁亦惟感觉坐在前面的学长学姐不大平静，虽然没回头，但就好像凳子上有钉子似的，一直扭来扭去，而且不远处似乎还有好几个课题组熟面孔在看自己，宁亦惟也被带得有些心神不宁，便问周子睿：“怎么都看我，难道我们的问题太没水平了？”

&esp;&esp;“不是吧，”周子睿说，“你别，别瞎想。”

&esp;&esp;接着，又有别的同学提了问一个宁亦惟很感兴趣的问题，宁亦惟便没多问，继续作起记录。他记了几行，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身边课题组的学长学姐，甚至和他一样热爱学习的周子睿，都在埋着头玩手机发短信，没和他一起认真听讲。

&esp;&esp;“子睿，这个问题挺好的。”宁亦惟说。

&esp;&esp;周子睿抬头，好像怕宁亦惟发现什么似地，用力点了几下头，道：“我家，家里现在有点很，很急的事。”

&esp;&esp;“好吧，”宁亦惟立刻体贴地说，“那我笔记借你抄。”

&esp;&esp;“谢谢！”周子睿说。

&esp;&esp;到了

&esp;&esp;东京傍晚六点半，孔深丰接到了他的助教崔菏的电话。

&esp;&esp;崔菏把几分钟前接到匿名邮件的事告诉了他，坦白自己先行强迫计算机系某值班管理员帮他关了邮件系统，现在邮件差不多删完了，又含蓄地暗示，孔偬曾经帮他做过例会改期通知，再补充道：“虽然数据库里的邮件删了，发信人只要有照片就可以再发。”

&esp;&esp;孔深丰沉默了一会儿，说他知道了，请管理员暂时不要把邮件系统打开，他马上联系校长和找孔偬，如果管理员碰到什么困难，他会代为沟通，绝不会给管理员带来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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