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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节（第1页）

&esp;&esp;【不对劲。】

&esp;&esp;心里的人敏锐异常。

&esp;&esp;【除了天赋移植，他还做了别的手术？！】

&esp;&esp;“他做了一些……脑部的切除。”十年低叹一声。

&esp;&esp;江耀睁大眼睛：“为什……”

&esp;&esp;话没说完，他已住口。

&esp;&esp;——他早就该猜到的。

&esp;&esp;他早就该料到的！

&esp;&esp;秦无味的污染度曾经突破阈值。他孤身一人去刺杀徐妄的那次，一口气叠用了太多高阶战斗安瓿，导致污染度直接飙升到八九千。

&esp;&esp;按照管理局的规定，污染度只要突破5000，就必须接受安乐死。这是因为高于5000的污染度会对人类大脑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会彻底改变其性格，认知，以及道德感。

&esp;&esp;人格会比身体更早一步堕落。从里到外，变成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esp;&esp;……所以，秦无味哪怕接受天赋移植，通过【再生】重造脊髓，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秦无味了。

&esp;&esp;他会从人格开始，一点点，不可逆地变异。

&esp;&esp;所以必须，进行部分脑组织的切除。

&esp;&esp;……这是一项，人类在很久很久就已经开始研究的技术。

&esp;&esp;不同于黑暗医学时期的“脑额叶切除术”。以人类目前最大脑结构的认知，已经完全可以做到不影响患者的日常行为生活，只是单独从他脑中，从他的人格里，剥离掉【情绪】。

&esp;&esp;是的。情绪。

&esp;&esp;污染度的攀升，san值的跌落，都与情绪密切相关。

&esp;&esp;如果失去了情绪，那么污染度再高，san值也不会掉了。

&esp;&esp;他会永远保持理性。保持100的满格san值。

&esp;&esp;他甚至可以像江耀那样，通过自身污染度的提升，来强化施展天赋的效果。

&esp;&esp;他变成了人造的【临界变异者】。

&esp;&esp;他变成了，真正的，战争机器。

&esp;&esp;“……”江耀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等他回来再去找他吧。】

&esp;&esp;心里的人叹息。

&esp;&esp;十年也说：“去吧，秦小朋友，机库那边在等你。”

&esp;&esp;“好。”秦无味点了点头，向两人道别，转身。

&esp;&esp;江耀眼睛发热，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

&esp;&esp;秦无味仿佛对此有所察觉，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

&esp;&esp;“江耀，我没有变成另一个人，我只是不会再有任何负面情绪。”

&esp;&esp;“所以你不用那么难过。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

&esp;&esp;秦无味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esp;&esp;江耀像个钉子，直挺挺地立在原地。钉帽上面无声流淌出热烘烘的锈水。

&esp;&esp;“你看，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十年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攥着的他的手，转而拍拍他的肩膀，“他还是很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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