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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顿了下，&ldo;陈老四说，还有个让他记忆比较深的，就是当时女主人的孩子在窗外站着，不喊不叫。&rdo;封北的眉头紧皱。&ldo;我这边经过了照片辨认，陈老四那晚看到的人是陈书林。&rdo;杨志说，&ldo;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可以提审他。&rdo;封北看了眼门口，知道是谁来了，他低沉着声音说，&ldo;提吧，我下午过去。&rdo;吵架办公室外的高燃发现门关着，还反锁了，他的眼皮跳了跳。里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高燃敛去神色看向给他开门的男人，&ldo;干嘛锁门？&rdo;封北说，&ldo;头疼，想偷个懒。&rdo;高燃走进办公室，余光不易察觉的扫动，他把报告递过去，&ldo;你刚才在做什么？&rdo;封北翻开报告的动作微微一顿，知道高燃应该是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就索性说，&ldo;接了个电话。&rdo;高燃拉开椅子坐下来，&ldo;下午给我什么工作？&rdo;封北粗略看了看报告，&ldo;有些地方的语句不够简练，用词也不到位，回去重写一份。&rdo;&ldo;晚上写，晚上我比较有灵感。&rdo;高燃笑眯眯的问，&ldo;下午呢？我下午的工作内容是哪个？&rdo;封北说，&ldo;你去一趟市。&rdo;高燃拧拧眉毛，&ldo;是那起儿童失踪案？&rdo;&ldo;嗯，相关的资料你去找小赵拿。&rdo;封北说，&ldo;你到市就找当地的派出所，让他们协助调查。&rdo;高燃问道，&ldo;那你呢？&rdo;封北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垃圾篓里，&ldo;我下午查查女大学生失联的案子。&rdo;高燃撇嘴，&ldo;市很远，我天黑前回不来。&rdo;&ldo;你晚上开车，我不放心。&rdo;封北捉住他的手摩||挲，&ldo;你在市里找个宾馆休息一晚上，明天上午再回来。&rdo;高燃笑了笑，&ldo;也行。&rdo;封北亲了下他微凉的鼻尖，正要亲他的嘴，却被推开了。高燃摸着男人刚毅的脸庞，&ldo;不想亲。&rdo;封北的喉结上下滚动，&ldo;我想。&rdo;高燃缓缓凑近，趴在他耳边吹口气，&ldo;憋着。&rdo;&ldo;……&rdo;封北到县城时，杨志已经拿到了另外几样东西，他对这次的提审很有信心。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审问的，跟被审问的都没有发出声音。封北阖着眼皮抽烟，不打算开口。杨志翻翻面前的一些资料，&ldo;从哪儿开始说起呢？陈主任，你有没有什么建议？&rdo;陈书林没有说话，他是从家里被带过来的，身上穿的是黑色大棉袄，脚上是一双棉布鞋，稀疏的头发贴着头皮，下巴上冒着胡渣，整个人很随性，搞了大半辈子研究，有股子研究员的味儿。&ldo;从80年开始说吧。&rdo;杨志拿出一张黑色的合照，&ldo;80年陈主任还没进研究所，也不是什么医药专家，只是在一所中学教书，那个年代讲的是理想，是志气，是集体主义，用现在的说法，那时候当一个老师就是靠爱发电，靠的是对那些孩子们的爱。&rdo;他指着照片说，&ldo;陈主任，那时候的你很帅啊。&rdo;陈书林扯了下面部肌肉。杨志把照片拿到旁边的人面前，&ldo;封队，你看看这照片，觉不觉得陈主任年轻时候有点儿眼熟？&rdo;封北配合的扫了眼，&ldo;是有点。&rdo;&ldo;像那个谁来着？&rdo;杨志做出思考的表情，&ldo;就是那个谁……&rdo;封北觉得杨志可以去当演员了，就这演技，怎么也得拿个男一男二耍一耍，他吐出一个烟圈，说了个名字。杨志恍然大悟，&ldo;对对对，就是贾帅！眉眼间的那个感觉挺像的，越看越像，陈主任年纪大了，五官长坏了不少，搞研究太辛苦，老的快，不看年轻时候的照片还真发现不了。&rdo;他忽然拍了下脑门，一副这才想起来的样子，&ldo;看我这记性，父子俩当然像啊。&rdo;审讯室里的氛围猛地一变，陈书林的呼吸不再平稳。&ldo;陈主任，&rdo;杨志说，&ldo;王文英，贾帅的母亲，也是你的妻子，最早的时候，你们是一对儿，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你到外地上学，她跟贾成结了婚。&rdo;&ldo;贾成生前是个地痞无赖，没什么本事，就是会打老婆，你回来后知道王文英过的不好，就去关心她的生活，俩人旧情复燃，贾帅是你跟王文英的孩子，他小时候长的像王文英，没人怀疑，你们的关系一直维持到贾帅出世，长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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