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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把提前放凉的粥端给老太太，&ldo;人围的多，我没往里挤，听说是跟好几年前的谋杀案有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开煤气毒死了人一家三口，两大人一孩子。&rdo;高燃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ldo;谁啊？&rdo;刘秀说，&ldo;一卖菜的，就住在西边，我常在他那里买菜，人看起来很老实，给点葱抹个零头都是一句话的事，真没想到他会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rdo;高建军感慨，&ldo;知人知面不知心。&rdo;&ldo;在一个地方杀了人，躲躲藏藏一阵子，等案子查不出什么了就搞个假的身份证换个地方生活，没人认识自己，就能跟没事人一样。&rdo;高燃忙问，&ldo;长什么样？是不是个子不高，胖胖的，嘴巴边有颗大黑痣？&rdo;刘秀扭头，&ldo;小燃，你怎么知道……毛毛糙糙的干什么？看着点儿路，别撞门上！&rdo;高燃跑出去又跑回来，推了自行车往门外走，他背过身，脸发白，嘴唇哆嗦，&ldo;我出去看看。&rdo;&ldo;先把早饭吃掉……&rdo;刘秀还没说完，门口就没人影了。高建军夹一筷子黄瓜丝放到老太太碗里，&ldo;妈，这几天都是高温，你在家里转转就行，别上外头去，晒。&rdo;高老太把黄瓜丝拨到桌上，&ldo;不吃！&rdo;高建军叹口气，给老太太夹了西红柿，老太太又不吃。刘秀看看脏乱的桌面，&ldo;建军，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老小打电话问问疗养院的事？&rdo;高建军低头喝粥，&ldo;再说吧。&rdo;刘秀听他敷衍的语气就来气，端了碗上隔壁张桂芳家串门去了。大早上的，一点儿风都没有，闷的要人命。高燃踩着自行车找到目的地，远远的看到一伙人从巷子里出来，其中有个熟悉的身影。他单脚撑地，傻不愣登的看着。眼前一幕带来的震惊撞上前一刻的慌乱，高燃大脑一片空白。封北跟身旁的人说着什么，一抬头就瞧见了前面的少年，他往那边过去，站在自行车前打一个响指。&ldo;回神。&rdo;高燃半天找着自己的声音，受惊过度，&ldo;你是警察？&rdo;封北挑唇，&ldo;不像？&rdo;高燃瞪眼，难以置信，&ldo;那你这些天怎么那么闲？&rdo;还弄的跟乡下农民工进城一样，满脸朴实。封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ldo;我刚调过来不久，怎么也得熟悉熟悉四周的环境，跟街坊四邻搞搞关系。&rdo;高燃摇头，&ldo;假的，我不信。&rdo;封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ldo;这是你的口头禅吧？&rdo;&ldo;……&rdo;猜对了。高燃从自行车上下来，心里头乱，怎么也没想到封北是干这一行的，什么都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难道要他跟封北说，诶，哥，我能看到杀人犯额头的黑斑，是个煤气灶的外轮廓，还能听到案发时煤气泄漏的声音？别逗了。要不是摊到他身上，他会当说话的人脑子有病。中年人被扣着押往警车方向，那块黑斑出现在高燃的瞳孔里，越来越清晰，头一疼，他猛地把视线移开，狠狠闭了闭眼睛。少年的异常被封北捕捉到了，不止是他，还有另一个人。曹世原的脚步一转，朝这边过来，随口问道，&ldo;封队，这个小朋友是？&rdo;封北将视线从少年脸上移开，不咸不淡道，&ldo;邻居家的小孩。&rdo;曹世原看向少年，他笑了笑，&ldo;长得挺可爱的。&rdo;高燃不喜欢这个人投来的目光，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他下意识的往封北身后躲。躲猫猫封北回头看少年，面色古怪，&ldo;躲我后面干嘛？&rdo;高燃对他使眼色，我怕。封北把少年拉到一边，&ldo;怕什么？&rdo;高燃咕噜吞口水，他踮起脚凑在男人耳朵边说，&ldo;狐狸。&rdo;封北露出新奇的表情，&ldo;你知道曹世原外号？&rdo;高燃一脸血，忒他妈像了！封北揉揉少年的头发，&ldo;你都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了，还怕狐狸？&rdo;高燃左右看看，&ldo;老虎？哪儿呢？&rdo;&ldo;……&rdo;封北刚要说话，曹世原就上这边来了，他对少年说，&ldo;热闹没什么看头，回家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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