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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esp;&esp;温以凡的眉心一跳，内心莫名惊了下。
&esp;&esp;这。
&esp;&esp;怎么还。
&esp;&esp;诈尸了？？？
&esp;&esp;而且甩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esp;&esp;温以凡视线上挪，盯着自己发出去那五个字。
&esp;&esp;——新年快乐呀_
&esp;&esp;一时间温以凡还有种不识字了的感觉。
&esp;&esp;她这发的应该是祝福语，而不是什么污言秽语吧……
&esp;&esp;还别说。
&esp;&esp;这单甩个问号的行为还挺唬人的。
&esp;&esp;温以凡隔着个屏幕都被他震慑到了。
&esp;&esp;这反应就像是看到了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一样。
&esp;&esp;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就算是祝福消息，也要甩个问号来怼一下。
&esp;&esp;温以凡犹疑地在对话框输入：【你知道我是】
&esp;&esp;还没敲完，她用余光注意到，身旁有人跟她擦肩路过。温以凡下意识抬眼，发现桑延走到她前方一米左右的位置，在一个女生旁边停下。
&esp;&esp;女生身材细瘦，安静地低着头。像是在看手机。
&esp;&esp;联想起桑延跟他母亲的对话，这个应该是他妹妹。
&esp;&esp;温以凡对这小姑娘还有点印象。高中的时候她见过，名叫桑稚，比桑延小了六七岁。那会儿她个头还小小的，生得像个瓷娃娃，温以凡跟她说话还得弯下腰来。
&esp;&esp;现在都长得跟她差不多高了。
&esp;&esp;桑延懒懒道：“小鬼。”
&esp;&esp;桑稚抬头：“干嘛。”
&esp;&esp;桑延：“听说你最近压力很大？”
&esp;&esp;桑稚很敷衍：“没有。”
&esp;&esp;桑延自顾自地继续提：“因为快高考了？”
&esp;&esp;温以凡跟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人。
&esp;&esp;这距离，他们说话就像是在面前放电视剧一样，清晰无比。她不想刻意去听，也依然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esp;&esp;“说了没有。”
&esp;&esp;“想那么多干什么，”像是要把母亲交代下来的任务贯彻落实，桑延慢悠悠地说，“你哥我当初不学习，不也考上南芜大学了。况且，你资质虽然不行，咱家也有钱让你去复读。”
&esp;&esp;“你不学习？你以为我不记得了吗？”桑稚瞅他，语气开始烦了，“放心吧，你当时拼死拼活才考上的南芜大学，我闭着眼都能上。”
&esp;&esp;“……”
&esp;&esp;“还有，”吐槽完这点，桑稚又道，“我今天听妈妈说，你把工作辞了？”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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