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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顾扬查了查天气预报，往后一周都不见晴，于是他向李芸申请，把所有户外活动都改成了室内，每天带着会员走街串巷，听戏喝茶看展览，最后人手一份土特产，高高兴兴踏上了返程的飞机。

&esp;&esp;“这下可以出来吃饭了吧？”杜天天在电话里问。

&esp;&esp;“真没空，下周下周。”顾扬抱着电脑，直奔公司隔壁三医院，和葛风华一起研究了两个小时，终于让大纲变成了初步方案。

&esp;&esp;“这样就可以了吗？”顾扬犹豫，“可我觉得还能再改改。”

&esp;&esp;“当然得改了，这才到哪儿。”葛风华扶着腰坐起来，“不过也要让陆总先看过草案，才好继续下一步。”

&esp;&esp;“那我现在就回公司，”顾扬合上电脑屏幕，“不然陆总要下班了。”

&esp;&esp;葛风华也算带过不少实习生，却还是绿野仙踪

&esp;&esp;雨幕冲刷着挡风玻璃，车里有些过分安静。就在顾扬考虑要不要找个话题聊，以免气氛太尴尬的时候，高小德恰好打来一个电话，为了感谢他牵线介绍的画家。

&esp;&esp;“吃饭就不用了，我周末还得加班。”顾扬笑着说，“这样吧，忙完这阵我请客。”

&esp;&esp;“哪能让你付钱，行，那你忙完随时找我。”高小德嗓门不小。陆江寒刚觉得听筒里的声音有些耳熟，顾扬就已经主动解释：“是高小德，普东山的导游。”

&esp;&esp;“你们还有联系？”陆江寒问。

&esp;&esp;“我们加了微信。”顾扬说，“普东山的农家乐想要画装饰墙，我正好认识几个朋友，就介绍过去了。刚刚他说双方合作得还不错，要签长期合同。”

&esp;&esp;陆江寒原本只当对方是个小无赖，不过现在看来，这人还是常年混迹于普东山一带的老油条，熟人多路子广，业务范围也不小，于是对顾扬说：“和他搞好关系。”

&esp;&esp;“嗯？”顾扬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是因为集团要收购鑫鑫百货吗？我听好多同事都在议论这件事。”

&esp;&esp;“是。”陆江寒点头，“不过那些人毛病不少，全是被地方政府惯出来的，估计还要耗一阵子。”

&esp;&esp;身为刚入门的新人，顾扬知识范围有限，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好说：“但普东山人流量很大，如果购物中心能开起来，生意一定不会差。”就算不专业，至少也充满了浓浓的祝福意味，很吉祥。

&esp;&esp;陆江寒笑出声。

&esp;&esp;顾扬：“……”

&esp;&esp;“说说看，”陆江寒看着他，“如果寰东成功收购鑫鑫百货，你想要把它改造成什么样？”

&esp;&esp;我？顾扬顿时陷入沉默，他是真的不懂商业地产，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中低端百货”几个字，毕竟普东山地处城郊，市民消费水平不高，应该不会需要每天购入奢侈品。

&esp;&esp;陆江寒却摇头：“普东山不需要中低端百货。”

&esp;&esp;顾扬乖巧地说：“嗯。”他决定回家后就上网，从《如何与总裁保持有效沟通》买到《商业地产全盘解析》，至少下次不能再这么……一问三不知！

&esp;&esp;“普东山有历史底蕴，又有著名的人文景观，比起中低端百货，那里更适合建一座有文化感和艺术感的购物中心。”陆江寒把车开进观澜山庄，“除了能满足当地居民的日常需求，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让游客把那里也当成一个非去不可的打卡景点。”

&esp;&esp;顾扬似懂非懂，但历史、文化和艺术，这些描述听起来就要比传统百货有趣一百倍。

&esp;&esp;“你会画画？”陆江寒又问，他还记得当初那份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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