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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就想到了齐懋生。不会是向蜀国公沈世雅要的吧！她不由额间生汗：&ldo;这件事，爷知道不知道？&rdo;四平就犹豫了一下。顾夕颜皱了眉：&ldo;你做事也要有点分寸才是……&rdo;四平听着顾夕颜口气不善，忙解释道：&ldo;这是让三平帮着弄得……&rdo;&ldo;三平？&rdo;那个从来没见过的三平？顾夕颜奇道，&ldo;怎么又扯上他了？&rdo;四平神色间就有些扭捏，低低地在顾夕颜耳边道：&ldo;三平，帮爷管着燕地的谍报机构呢？&rdo;顾夕颜眉角轻挑：&ldo;你们平时常联系吗？&rdo;慡朗的天气里，四平就出了一身冷汗，忙道：&ldo;没有，从来不联系……这是次因为少夫人要买的东西实在是买不到，所以才托了二平，二平托三平帮忙找的……&rdo;顾夕颜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让四平下去了。到了晚间，段缨络来见顾夕颜，两个人单独谈了一会。&ldo;把你的方子拿到各地的名医去看了看，没有谁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得到的结论到是如你所料。&rdo;顾夕颜沉吟道：&ldo;也就是说，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到了后来，剂量越来越小了！&rdo;段缨络点了点头。顾夕颜低着头，望着手中的白瓷茶盅没有吱声。雪白细腻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茶盅，指节就显得有点发白。看来，赵嬷嬷是完全知道会发生的……段缨络迟疑地道：&ldo;你，有什么打算！&rdo;顾夕颜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ldo;知道高姑姑去什么地方了吗？&rdo;段缨络迟疑了一下，道：&ldo;在壶关镇。&rdo;顾夕颜失笑道：&ldo;壶关镇？什么地方？干什么去了？&rdo;&ldo;在关外郡，离这里有二十几天的路程，如果快马加鞭，十几天可到。这次燕地进攻梁地，那里被设为了隘关。&rdo;&ldo;隘关，什么意思？高姑姑去那里做什么？&rdo;&ldo;每当有战事时，燕地就会把某处比较靠近战场的地方设为隘关，有些在战场上受了伤还有希望医治的军士就会被送到那里治疗养伤……高姑姑在那里帮着给受伤的将士诊病。&rdo;顾夕颜就怔住了。段缨络的笑容也有些苦涩：&ldo;据说自熙照二百九十四年起，每当有战事时，她都会去燕军设的隘关……&rdo;战争，士兵，孤儿，教堂，白神甫，韩氏，高姑姑……像走马灯似的在她脑海里转着。她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觉得很模糊……星火燎原（一）燕地的天气渐渐转凉，但春里因北有目山，南临瓶海，气候凉慡但不寒冷。顾夕颜像猫似的蜷缩在松软的被子里，乌黑的青丝散落在银红色的枕上，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杏雨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站在屋檐下的云裳正欲张口说什么，杏雨就做了一个噤声动作，两人动作轻柔地走到了台阶下说话。&ldo;怎么，还睡着？&rdo;杏雨点了点头。云裳就有了几份迟疑：&ldo;夫人的小日子一直没有来呢！&rdo;杏雨目光流转，笑道：&ldo;在梨园的时候，夫人就是最不耐吃药……如今高姑姑不在家里，自然就如脱缰之马了……这也不是你我能管的事！&rdo;云裳就笑道：&ldo;姐姐说的是，只是我有些担心，怕被国公爷知道了，我们脱不了干系！&rdo;杏雨掩嘴而笑：&ldo;只要少夫人心里舒坦，国公爷什么时候说了什么的！&rdo;云裳微怔。杏雨已转身：&ldo;我要去红玉那里一趟……看看早饭怎样了……&rdo;云裳笑应了一声，凝视了正屋良久，这才跟着杏雨转身离去。两人去了厨房，远远地就看见红玉正坐在马札上给一个架着陶煲的炭炉子扇火，看见她们进来，红玉就将扇子交给了一旁的一个妇人，道：&ldo;像我这样扇，即不可快，也不可慢，看明白了没有！&rdo;那妇人接过扇子如小鸟啄米似的直点头。云裳笑着和红玉打招呼：&ldo;红玉姐姐，又在给夫人做什么好吃的呢？&rdo;&ldo;你们来了！&rdo;红玉接过另一个妇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ldo;给夫人煲个荪竹鸡汤……夫人还没有醒吗？&rdo;最后一句，却是问的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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