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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就像早早候在原地，守株待兔似的。

&esp;&esp;“你不会以为，真会有人来救你吧？”

&esp;&esp;邪修欣赏他逐渐暗淡的双眼，因其中蕴藏的委屈、痛苦与不甘愈发愉悦，捧腹大笑：“对，就要这种表情。遇见我师弟时，你居然哭了？你那时与现在的神态，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太有趣了！”

&esp;&esp;于是他终于明白，这是扭曲畸形的恶。

&esp;&esp;邪修厌倦了江白砚被折磨时一声不吭的模样，特意策划一出绝处逢生的美梦。当他渐渐沉溺其中，以为自己窥见一线天光，再将这份期许轰然打碎。

&esp;&esp;美梦破灭后的满地狼籍，比纯粹的痛苦更令人绝望。

&esp;&esp;所以……施黛的目的是什么？

&esp;&esp;手中长剑入鞘，引出铮然轻响。

&esp;&esp;江白砚温和一笑，掩下转瞬而逝的阴翳：“不必。举手之劳，施小姐无需言谢。”

&esp;&esp;他不愿与施黛扯上关系，拒绝得毫不犹豫。

&esp;&esp;阿狸长出一口气。

&esp;&esp;和江白砚待在一起，无异于提心吊胆走钢丝，时刻都需万般小心。

&esp;&esp;这是条栖息于森冷之地的毒蛇，但凡被冷不丁咬上一口，施黛就会丢掉性命。

&esp;&esp;小心为好，还是离他远些吧。

&esp;&esp;江白砚要回镇厄司交差，低声道了别，于是回施府的路上，只有施黛与画皮妖。

&esp;&esp;头一回遇上傀儡术，施黛好奇问：“当时你被灵线操控，是什么感受？”

&esp;&esp;“我虽保有神智，行动却没法控制。”

&esp;&esp;阿春有些拘谨，回答得小心翼翼：“就像自己被关在一个小盒子里，只能遵循傀儡师设下的指令。”

&esp;&esp;被傀儡术控制时，阿春的气质与现在截然不同。

&esp;&esp;阴冷、怨毒、杀气腾腾，若不是江白砚及时赶到，施黛还真不敢和对方撞上。

&esp;&esp;她觉得新奇，追问一句：“傀儡师给了你什么指令？”

&esp;&esp;阿春诚实回答：“让你们看见我，被我吓住。”

&esp;&esp;施黛一愣：“仅仅是吓人？”

&esp;&esp;这就奇怪了。今晚大半条街都被妖鬼填满，傀儡师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没打算大开杀戒，只吓唬人。

&esp;&esp;他目的何在？

&esp;&esp;傀儡师有镇厄司处理，没她瞎操心的份。

&esp;&esp;施黛收敛思绪，继续对阿春说：“我先领你回家，见见我娘。不用怕，我娘亲性子很好，对妖物没有偏见。”

&esp;&esp;说这话时，一人一妖已行至施府门前。

&esp;&esp;爹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施家府邸气派庄严。

&esp;&esp;白墙高耸，朱门半掩，檐下匾额书有“施府”二字，遒劲有力。

&esp;&esp;“府里还有其他人。”

&esp;&esp;施黛推门而入，爽朗笑道：“我家里人都很和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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