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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第3页）

&esp;&esp;这是在暗示她，有更多人具备嫌疑？

&esp;&esp;谈话间，屋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esp;&esp;透过窗棂，可见人影幢幢，足足来了近二十人，声势不小。

&esp;&esp;越州的镇厄司到了。

&esp;&esp;紧绷的心口松懈下来，施黛蜷起指节，进一步试探：

&esp;&esp;“当年有个孩子自幼练刀。如果他今日在场，待会儿查一查所有人的掌心，应该能发现他的老茧吧？”

&esp;&esp;聂斩笑着应：“这个法子不错。”

&esp;&esp;可惜被凶手提前想到，扼杀在摇篮里了。

&esp;&esp;施黛与他对视一眼，嘴角扬起小小的弧。

&esp;&esp;她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esp;&esp;这种紧张并非面对嫌疑人的恐惧，而是忐忑、不安、迫切地想要知晓真相，并因此心跳加快。

&esp;&esp;比起刚来大昭的时候，她胆量大了许多。

&esp;&esp;“镇厄司要查明全部的凶手，恐怕很难。”

&esp;&esp;施黛说：“第一轮杀人的，最难找吧？”

&esp;&esp;聂斩勾唇：“何出此言？”

&esp;&esp;数道人影自长廊涌入，肃杀意气如海啸席卷，气势汹然。

&esp;&esp;为首之人亮出腰牌，一字一顿，语调铿锵：“镇厄司办案。”

&esp;&esp;江白砚默不作声，轻抚断水剑柄。

&esp;&esp;他看出施黛的试探，在这场对峙中，无论如何，聂斩伤不了她分毫。

&esp;&esp;因为在那之前，断水会劈断聂斩的脖子。

&esp;&esp;“第一个杀人的凶手，最易隐藏身份。”

&esp;&esp;凝视聂斩的双眼，施黛打趣般道：“打个比方，在幻境里，你一直跟在我身边，除了第一场桐柱狱里的短暂空白。”

&esp;&esp;她想起见到聂斩时的景象。

&esp;&esp;乌发晃荡，年轻人双目如星，朝她笑着打招呼。

&esp;&esp;“如果，在桐柱狱相遇时。”

&esp;&esp;施黛轻声说：“你……刚刚杀完人呢？”

&esp;&esp;一个半开玩笑的假设。

&esp;&esp;聂斩听罢，果然笑起来：“我？施小姐不是说，凶手不止一个？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

&esp;&esp;同样是不正经的调侃语气。

&esp;&esp;两人都明白，对峙并不如明面上的平和轻松。

&esp;&esp;像绷紧的弓弦，不知何时出箭。

&esp;&esp;镇厄司的差官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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