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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打完之后，你们有对他进行威胁或者恐吓的行为吗？”另一个警察继续问。

&esp;&esp;“没有。”

&esp;&esp;“那有没有追赶行为？”

&esp;&esp;“没有。”

&esp;&esp;“也就是说，是他自己吓得跑了？”

&esp;&esp;“嗯，他那种人，只要见到自己打不过的人，会很快逃跑的，”汤君赫说，“所以，才会只找小学生下手。”

&esp;&esp;“找小学生下手是指？”

&esp;&esp;“他是恋童癖，利用职务之便，试图侵犯过很多小学生，这你们都没查出来吗？”汤君赫的语气中掠过一丝嘲讽。

&esp;&esp;“你不是小学生，那怎么解释他跟踪你的事情？”

&esp;&esp;“六年前我是啊……”汤君赫说。

&esp;&esp;两名做笔录的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听到他这样说，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周林的租处藏着那么多汤君赫的照片，从稚嫩的儿童期到青葱的少年期，全都是模糊的偷拍。

&esp;&esp;“那当时为什么会去那片工地？主路的监控显示，周林是跟在你后面拐进那条小路的，那条路现在已经不用于交通了，你带着他到那里有什么目的？”

&esp;&esp;“不用于交通，但也可以走那条路回家，那里很安静，我喜欢安静的地方，没想到他跟着我过去了。”汤君赫平静地说，“不是我带着他过去的。”

&esp;&esp;“在明知道他可能会伤害你的情况下，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esp;&esp;“知道他可能伤害我，我就一定要躲到家里哪都不去吗？”汤君赫不动声色地反驳。

&esp;&esp;……

&esp;&esp;做完笔录，汤君赫依据警察的要求，按了手印，做了指纹，然后又照了照片，这才被带着走出去。

&esp;&esp;他的手心上全是冷汗，走出来之后才感觉到后怕。

&esp;&esp;他跟在那个女警察的后面，在脑子里措辞了一番，才出声问：“姐姐，这件事情我们会承担责任吗？”

&esp;&esp;一个漂亮的男孩放软了语气跟自己讲话，任谁听到都会不自觉心软，但女警察开口的瞬间，脑中掠过他做笔录时的那个眼神，便将语气放冷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暂时只有你哥承担打架斗殴的责任。”

&esp;&esp;“可是他该打。”走了两步，汤君赫又说。

&esp;&esp;女警察回头看他一眼：“小朋友，治安社会，有事找警察。”

&esp;&esp;汤君赫默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又问：“那我哥会怎么样？”

&esp;&esp;“考虑到你们是未成年人，死者身上的能辨认出的伤也够不成轻伤，拘留三天。”

&esp;&esp;汤君赫有些慌神，他想起汤小年险些被拘留的那天。他不知道看守所里是什么环境，但想来也不会多好过——杨煊是为他打人的，要坐牢，也是他去才对。

&esp;&esp;“我可以替他去吗？”汤君赫问。

&esp;&esp;“坐牢可以替人坐吗？”女警察回头看他一眼，“不可以，所以拘留也不能替。”

&esp;&esp;也许杨成川可以解决这件事，汤君赫想起汤小年当时被放出来，就是给杨成川打了电话。对于自己的儿子，杨成川不会坐视不理的，想到这里，汤君赫稍稍放下心来，默不吭声了。

&esp;&esp;杨煊不是第一次因为打架斗殴进派出所了，那个做笔录的女警察对他的底细摸得已经一清二楚，这时走过去，用半开玩笑半正经的语气和他说：“杨公子，都不是第一次进来了，怎么样，这次拘留三天体验一下？”

&esp;&esp;杨煊满不在乎地说：“好啊。”

&esp;&esp;“对不起，”汤君赫坐到杨煊旁边，小声说，“你给你爸打电话吧。”

&esp;&esp;杨煊转头看着他，眼底藏着一丝戏谑。

&esp;&esp;“或者我打，我来说，”汤君赫低垂着眼睛说，“我会说清楚的。”杨煊是为了他才打架的，他会在杨成川面前为杨煊洗脱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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