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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第1页）
&esp;&esp;近在咫尺
&esp;&esp;瑞山位于京郊，山上大小道观、庙宇几十间，隐于林木之间，四季香客不断。
&esp;&esp;近几天，因着战事将起，香客比往日少了，但陆陆续续的，还有一些人来参拜。
&esp;&esp;无论是三步一拜，还是行色匆匆，皆是各管各的事儿，没有人去操旁人心思。
&esp;&esp;越到山上，香客越少。
&esp;&esp;而那秋冬清晨浓重的雾气，萦绕在周围，越发显得寂寥。
&esp;&esp;山顶，迎着风，秦鸾望向京城。
&esp;&esp;雾气未消，视野不清。
&esp;&esp;她笑着与身边的林繁道：“这般登高看雾，好像回到了天一观里。”
&esp;&esp;林繁转头，看着她，听她说观中旧事。
&esp;&esp;天一观在泰山上，一年四季气候各异。
&esp;&esp;书上提起仙人，都要说腾云驾雾，以彰显仙资。
&esp;&esp;秦鸾小时候当然也听过。
&esp;&esp;上山后，无事时就琢磨，这云雾缭绕下，她一个连符都画不好的小道童，也厉害起来了。
&esp;&esp;“我这么想，就这么和师父说。”秦鸾道。
&esp;&esp;林繁很喜欢听她说那些琐事，便递着话：“然后呢？”
&esp;&esp;“然后啊，”秦鸾的眼睛弯了起来，“师父递给我一把蒲扇，让我去扇炉子。没用的小道童徒弟，就只能看着丹炉。”
&esp;&esp;林繁忍不住笑出了声。
&esp;&esp;他们两人是来居高、观察京中状况的。
&esp;&esp;做村镇里寻常的老百姓装扮，在上山的香客中，一点儿也不显眼。
&esp;&esp;待走到山上，周边几乎没有其他人了，在等待雾散的过程中，说些趣事打发时间。
&esp;&esp;对林繁而言，知道自己身份，到入主皇城，这条路已经走了九十步。
&esp;&esp;余下的这十步，比之前的那些要难走得多。
&esp;&esp;京师近在咫尺了，进城的法子有很多种。
&esp;&esp;直接进攻，甚至毁城墙持续施压，逼得城内粮绝等着黄太师他们在城内拖后腿，闹出动静后里因外和……
&esp;&esp;手段很多，各有利弊，但是，林繁与永宁侯想要的，除了稳妥，还有尽量平和。
&esp;&esp;因此，他们需得更多地观察京师状况。
&esp;&esp;瑞山无疑是个观察的好位置。
&esp;&esp;并非不相信斥候的能力，但林繁想自己亲眼来看看。
&esp;&esp;秦鸾亦想上山来走走，永宁侯一听，也就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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