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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2页）

&esp;&esp;“不放！”

&esp;&esp;“你别烦！”

&esp;&esp;“就不放！你以为我家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你既然住进来，你就是我的人了！……成，老子是你的人行不行啊？你得对我负责任你，就不许你走！”

&esp;&esp;罗战抱着人啃，亲，揉，又来他那一套百试不爽的混混耍赖调戏。

&esp;&esp;粗糙的下巴互相蹭着，腻着，暖烘烘的胸膛揉在一处，谁真舍得走啊？

&esp;&esp;程宇说：“罗战，我跟你有些想法不一样，我干好多年警察了。”

&esp;&esp;罗战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是非观念？我这人怂吗，我胆小怕事儿吗？我见着那王八羔子，都想一棍子抡上去揍死他！但是他不是冲我，他是冲你来的，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啊？！”

&esp;&esp;程宇沉默了片刻：“……罗战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esp;&esp;罗战心里一动，像是蓦然从心口上淌出来一股暖流，整个人都被程宇融化掉了，说不出话，吻住了人。

&esp;&esp;他堵住程宇的嘴唇用力地碾吻，舌尖一点一点舔舐程宇嘴里每一个角落。他从第一天就知道程宇是啥样儿人，如果程宇不是这样儿，如果程宇就是胡同拐角一个胡吃海整的小混混，程宇怎么会跟他有生死过命的交情？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爱程宇？

&esp;&esp;四片嘴唇轻轻松开时还拉着透明的口水丝儿，程宇安慰道：“你别担心。这次是意外，我以后小心着。”

&esp;&esp;罗战皱眉说：“我能不担心吗？你看你右胳膊上，削下一大块儿肉去，缝二十多针呢，你不疼啊？”

&esp;&esp;程宇脸上忽然浮出笑容，伸手用力捶一拳罗战的胸口：“你就为这个跟我吵架？你真烦人……我不疼。”

&esp;&esp;罗战瞪眼：“瞎扯吧你就，那是长在身上的肉，能不疼吗！”

&esp;&esp;程宇抿嘴小声说：“我真不疼。我这条胳膊……筋早就断了，上臂神经也不行了，所以肌肉没什么感觉，不怕受伤，真没感觉有多疼。”

&esp;&esp;程宇当时与一群歹徒搏斗，躲闪不及时就有意拿右胳膊护住要害，护着左臂。反正右手已经废了，确实不怕再受伤，这在打群架战略上就叫做“弃车保帅”吧。

&esp;&esp;可是罗战一听就懵了。

&esp;&esp;心口像让人狠狠擂了一拳，湿漉漉潮乎乎的液体瞬间全部聚拢到撑不住泪崩了。他哪受得了听见这些啊？程宇这话简直就跟亲手剜他心似的！

&esp;&esp;程宇怎么这样儿呢，怎么能这样儿对待他自己呢！自个儿刚才这又是干什么呢，还跟程宇发脾气瞎埋怨呢，还吼人呢，什么东西啊？千错万错终归还是自己亏欠了程宇，一辈子都还不清！

&esp;&esp;程宇的右胳膊新伤摞着旧伤。一条刚缝补好的鲜红色的伤疤下边儿，隐约还能看得到那几块微微凸起的灰白色旧痕，从上臂蔓延到肘关节。

&esp;&esp;那晚，罗战死死抱着程宇不撒手，把脑袋揉蹭到程宇脖颈间，唠唠叨叨得，像是道歉，其实更像撒娇恳求原谅。

&esp;&esp;“程宇，程宇……

&esp;&esp;“对不起程宇……哥对不起你，以后一定对你好，都听你的……

&esp;&esp;“我脾气不好，你甭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要是再吼你，你就把我铐起来，关小黑屋里，拿皮带抽，拿脚踹，揍一顿出气！……”

&esp;&esp;两口子迅速言归于好，雨过天晴。

&esp;&esp;俩人平时生活里都是有脾气的人儿，互相对对方有什么就说什么，拌个嘴吵个架是常事儿，但是不记恨，没隔夜仇，也知道对方是真心为自己好。

&esp;&esp;程宇也感激罗战及时赶到，帮他打架，替他解围。

&esp;&esp;罗战担心成那副焦躁样儿，程宇能看不出来吗，心里能无动于衷吗？程宇也怕吵架伤感情，自己不该随便对罗战发脾气。

&esp;&esp;罗战洗完澡钻进被窝，程宇原本蒙头睡着，一只手就悄悄摸索过来，求欢的暗示。

&esp;&esp;罗战哼道：“不睡啊？”

&esp;&esp;罗战想着让媳妇好好休养生息，哪舍得闹他折腾他，自觉禁欲好几天了！

&esp;&esp;程宇从被子下边儿蠕动着爬过来，手探进罗战的背心儿，三下两下就把背心儿扯到胸口。

&esp;&esp;罗战露出笑模样儿，明知故问：“哎呦？干嘛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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