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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亭唇边有了笑意：&ldo;爸，萧姨。&rdo;萧素先一步过来：&ldo;总算回来了。你不在家这段时间，有人都撒欢了。&rdo;如母亲一般的温言软语，以及那目光中真诚的情意，让顾南亭心生温暖。他松开萧语珩，展手抱了抱萧素：&ldo;是吗？等我好好管管她。&rdo;萧语珩却抗议：&ldo;说谁呢？我才没有。&rdo;萧素戳戳她脑门：&ldo;敢做不敢当啊。&rdo;萧语珩挽住顾长铭的胳膊，&ldo;爸爸你看，妈妈又偏心哥哥，好像我是捡来的。&rdo;顾长铭宠爱地拍拍继女的小脑袋，&ldo;你吃醋啊？爸爸不是一直和你同一战线嘛。&rdo;萧语珩不承认，&ldo;我才没有！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说话不算数。&rdo;萧素轻责：&ldo;这孩子，说什么呢。&rdo;萧语珩松开顾长铭的手，跑到沙发上坐下，&ldo;哥哥早答应带我去旅行，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他还在忙。现在他要接班当大领导了，更没时间兑现承诺了。&rdo;她的话让顾南亭想到什么，他不自觉地脚下一顿。萧素没有觉察继子的异样，数落女儿：&ldo;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度假你不肯，偏要缠着你哥哥。&rdo;萧语珩自有道理：&ldo;你和爸爸是度蜜月，我跟去做灯泡吗？当然要识趣一点啊。&rdo;说着她眼巴巴地看着顾南亭，&ldo;暑假到底能不能带我去古城啊？沧桑质朴，古色古香，我向往很久了呀。&rdo;古城？没错，如果不出意外，她今年会去古城，然后遇见‐‐顾南亭不确定自己是否该一口允诺下来，并排除万难陪她去。或者什么都不做，任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下去，成为&ldo;历史&rdo;。萧语珩不懂他瞬间的百转千回，把沉默当成了拒绝。她孩子气地打了顾南亭一下，&ldo;不和你好啦，不守信用的坏哥哥。&rdo;顾长铭和萧素相视而笑，只当是小女儿的撒娇。唯有顾南亭，心里忽然没了声音。夜色深深。细雨中的城市，寂静得没有边际，顾南亭手执一杯父亲珍藏的红酒，身姿挺拔地站在阳台上，安静如同与夜色融为一体。良久，他放下酒杯，拿出手机，甚至不需要查通讯录，直接按出一个号码。注视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地按下拨出键。没想到电话会通。直到对方问他：&ldo;哪位？&rdo;顾南亭如梦初醒。那端等了几秒没有得到回应，略显不耐烦，&ldo;不说话我挂了。&rdo;竟然通了。确切地说，真的是她。这个时候，她已经在使用这个他熟烂于心的号码。是巧合，还是‐‐话筒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和语气，真实到令人迷惑。他却只能说：&ldo;抱歉，打错了。&rdo;雨渐渐大了，落在他额头。顾南亭抬手去遮眼睛，冗长地呼出一口气。城市的南端，同样还没睡的程潇借着从窗帘fèng隙投进来的光亮望着壁顶出神。夏至翻了个身，&ldo;谁呀？&rdo;程潇如实回答：&ldo;打错了。&rdo;夏至转过来，&ldo;三更半夜扰人清梦，你居然没骂他？&rdo;程潇拉拉被子裹住自己，&ldo;我突然被洗礼了。&rdo;夏至乐了：&ldo;应该是，比我想像的飞跃了几百个层次。&rdo;&ldo;那我以前不是低俗到活不下去了？&rdo;&ldo;你以为你现在就不是吗？&rdo;&ldo;我不想和你说话了。&rdo;夏至也不介意被嫌弃了，她依偎过来，像孩子似的抱住程潇的胳膊，&ldo;嗳，你最后和那位恩人说什么了？之前被&lso;咖啡&rso;的电话打断忘了问。&rdo;程潇回想白天发生的事，&ldo;说什么？难道给他道个歉？&rdo;夏至觉得理应如此：&ldo;你把人家用咖啡泼了，道歉理所当然吧。&rdo;算是她泼的吗？程潇闭上眼睛，&ldo;也对，那么大年纪，也不容易。&rdo;多大年纪啊？是位大叔吗？夏至深表遗憾，&ldo;还以为你们会彼此留个联系方式，有个后续发展呢。&rdo;程潇断定，&ldo;你被言情小说毒害太深了。&rdo;夏至换了个话题：&ldo;电话打通了吗？&rdo;程潇摇头，却是回答：&ldo;没打。&rdo;夏至开她玩笑，&ldo;怕是女的接的啊？&rdo;程潇直言：&ldo;我不擅长口是心非地演戏，与其听他撒谎辩解，不如杀他个措手不及。&rdo;言语中已经明显袒露承认了男友劈腿的现实。夏至朝她竖大拇指，&ldo;可你连人影都见不着，怎么让他措手不及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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