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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第2页）

&esp;&esp;等她回房间后，刘之恒还握着牛奶瓶，他转身就去摇晃吕竹的肩膀，把他手上的面包都摇飞了。

&esp;&esp;“我靠，你姐换人了？她从来没对我们表示过欢迎啊！居然担心我没换洗衣服了？”

&esp;&esp;“靠靠，你吃的什么？别动，别动，就是这款面包，就是它——要跑好远排队才买得到！给我吃一口！”

&esp;&esp;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动不动就去别人住处过夜。高如山的资料累积案头，她揉着太阳穴，努力集中精力开夜车，然而耳边，仍能听着客厅里人的活动，秉烛夜谈。

&esp;&esp;“你没离家出走过，你不懂。”刘之恒说。

&esp;&esp;他恐怕比你这个爸宝男经验丰厚得多，她在心里想。

&esp;&esp;“我俩迟早一家人，我爸和你姐到时候哪还有我们的位置？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esp;&esp;就听见客厅里，刘同贵的儿子叽叽喳喳一个人说个不停。

&esp;&esp;“你想过没，万一你落榜，到时候你想做什么？”

&esp;&esp;“复读？参军？我也差不多，我迟早会退役，咱俩八成最后还得落研究院手上，跑都跑不掉，离家近，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这也是你姐的希望吧？”

&esp;&esp;果然，对于天之骄子来说，别人一辈子够不着的目标，仅仅令他们睡眠前烦忧的一个多选题。

&esp;&esp;“不，她和你爸爸不一样。”吕竹说话了。

&esp;&esp;“嗤！有什么不一样？大人都是一路货色，特别是我俩的家长，我们在这上面不是达成过共识吗？”

&esp;&esp;“别忘了我俩之前干的那些事，不就因为你说你姐太冷酷像棺材里钻出来唔唔唔！”

&esp;&esp;后面刘之恒没再说话，显然有人拿他嘴堵了。

&esp;&esp;啪。

&esp;&esp;房间门打开。

&esp;&esp;气冲冲出来的人影，骤然踹上横在客厅的身躯，吓得蹦起来。

&esp;&esp;借着天光，就见两条鱼肚腹一样泛白的身体躺地板上，反射着属于皮肤的油亮汗光。

&esp;&esp;升学考试结束在夏天，天气炎热，两个男生就大喇喇睡在客厅地板。

&esp;&esp;脚尖的触感犹如踢到铁板，硬又被软包裹，完全不再是小孩身体的触感。

&esp;&esp;由于他们横在路中间，吕虹触电般缩回脚，估量了一番，就像只轻灵的小鹿蹦跃过去，落地时，后面的脚被人抱住。

&esp;&esp;这事除了吕竹，不会有别人，她从他很小时，就怀疑他有恋足癖。

&esp;&esp;他把她的脚掌搂进怀里，没开灯的黑夜里，她一时无法判断他醒着还是没醒。

&esp;&esp;“小竹，你怎么睡在这里呢？”她的声音透着惊讶，老母亲关心儿子睡觉不盖被子就那语气。

&esp;&esp;他没有回应，绵长的呼吸洒在她脚背上。

&esp;&esp;一丝恶意从明眸里闪过。

&esp;&esp;如同以前某一次，她悄悄抽出脚，脚指头寸寸踏过他的身体，踩中了下巴，就毫不犹豫把大脚趾头放进下巴上的那张嘴里

&esp;&esp;一声女人的叫喊急促划破黑夜。

&esp;&esp;卫生间也不去了，娇小身影亡命般夺路而逃，逃回房间，灯光下一照，脚趾头上出现一圈齿孔，正浮出血珠。

&esp;&esp;天还没亮，旁边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吕竹爬起身，悄悄潜入没反锁门的房间。

&esp;&esp;灯仍然照明，她似乎怕黑，房间里长久都有盏灯亮着。

&esp;&esp;床上人被单罩头，脚反而露在外面。

&esp;&esp;尽管四周笼罩着暗影，但那只脚的红粉与白嫩却出挑于暗沉之上。

&esp;&esp;高大身躯在床尾单膝跪下，捧住那只女人的脚，脚掌在他手中颤抖了一下，似乎是主人熟睡中的本能反应，颤抖后并没有从他手中抽走。

&esp;&esp;他一手握住脚的后跟，一手将脚指头挨个挨个拨开，就像在检查精密仪器，严峻的面孔满是认真，拨到最长的那根脚趾，脚掌明显动了，握住脚后跟的手便用了力固定。

&esp;&esp;长脚趾红肿了，他的杰作，正想去拿医药箱，他抬起头，目光看向被单罩头的“鸵鸟”。

&esp;&esp;那次“回报”的确起了作用，只存在于童话世界的沙漠，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沙漠”回来以后，她对他变得包容，有回到从前“母子无猜”的趋势，甚至比从前更包容，这种包容在别人身上他也有见到过，那就是之恒爸爸。

&esp;&esp;思考凝聚在他的眼眸，他就像世界上最严谨的工匠，动作又轻又慢，晨光熹微和灯光蒙昧的交织的半明半暗下，他用手掰开女人的脚趾，抚摸足弓，足背，安抚足的主人，按住脚腕，凑上前，舔了舔几个脚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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