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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许繁星嗤笑了声,转过头去继续赏花,半晌,才边叹气边小学生似的感叹:“你啊你啊……我看你这恋爱脑,真是没得救咯。”
&esp;&esp;“……不过他这送的什么花啊,粉玫瑰、白玫瑰、向日葵,也就这几种我认得出来……他这送花跟他人一样死脑筋,都不讲究搭配的么,成把成把地送,搞这么老多……”说着说着许繁星突然有些惊讶,转头一看,纪驰已经在专心玩儿手机了,“他不会每天都给你搞一把来吧?”
&esp;&esp;闻言,纪驰点点头。
&esp;&esp;许繁星啧啧称奇,他过去把纪驰拉起来,请到花堆旁边去:“这是打什么哑谜呢?借花语表白?来来来,趁您老人家现在闲着,给我介绍介绍,到时候我追人用得上。”
&esp;&esp;纪驰瞄了他一眼:“自己不会查?”
&esp;&esp;“你就在我跟前我费那劲干嘛?别说你不知道,你要不知道还会这么宝贝地把它们堆这儿?”
&esp;&esp;纪驰视线扫过面前这些花,其实在这之前他真不知道,连黄玫瑰的花语都是特意咨询了一位比较懂的朋友他才弄清楚的。但自从酒店那晚过后,夏安远每天都会送不一样的花来,除了照样有早餐和镜子拼的小图案,还多了一张小卡片,上面会写花名和花语,全是夏安远的笔迹。
&esp;&esp;于是每一种他都记得很清楚了。
&esp;&esp;比如马蹄莲,象征忠贞不渝的爱;风信子,代表对于爱情永恒的注解,也代表着重生的爱;勿忘我是永恒的记忆、永恒的爱、永远不变的心;蝴蝶兰,幸福向你飞来;山茶花是理想的爱、不畏艰难的爱、纯洁无瑕的爱。
&esp;&esp;纪驰没动,他不可能把这些夏安远亲手写下的花语讲给许繁星听。
&esp;&esp;见他不愿意说,许繁星觉得没劲,又拉着他坐了回去,“行了不说算了,瞧你这样子,谁稀得听似的。”他灌了自己两口咖啡,说起了正事,“你留神着点,刘家最近可不好过,上头里里外外给他查了个遍,虽然目前没怎么伤筋动骨,但也够那老东西喝一壶的了,我听说最近连他喜欢的那个大学生那儿也没去了,多半避风头呢。”
&esp;&esp;纪驰面无表情道:“喝一壶怎么够。”
&esp;&esp;闻言,许繁星抬头:“你不是正跟他们那帮人谈合作呢么?”说到这他顿住了,表情忽然露出点惊骇,“不是吧,你动的手?”
&esp;&esp;不等纪驰回答,许繁星皱起了眉:“我说呢谁这么大本事,上头的人都给惊动了,他怎么招惹你了?”
&esp;&esp;“他那条暗线,我盯很久了,”纪驰并不放在心上,淡道,“没想这么早动手,他找死,使些下三滥的阴招。”
&esp;&esp;“暗线?”许繁星声音放轻,“你是指……?”
&esp;&esp;“下三滥的人做生意用的线,走私些什么东西,你还搞不明白么。”纪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把八卦的心思用在正道上,许伯伯也不会成天那么着急上火了。”
&esp;&esp;许繁星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吓呆了:“不是吧……他怎么敢的啊?”
&esp;&esp;“他小姨子老公管着这线,明面上跟他说只是搞点灰色生意做,”纪驰冷笑一声,“那蠢货自己都不知道人家到底搞的是什么。”
&esp;&esp;“卧槽……”这种事情许繁星虽然也有过耳闻,但他们圈里都晓得其中利害,根本没人会动这种心思。看来这下刘家是撞枪口上了,纪家能在京城一家独大这么些年,不仅仅只是经年的财富积累那么简单。
&esp;&esp;金钱任何人都可以拥有,但权力一定只会向特定人群开放。
&esp;&esp;许繁星又“卧槽”了一声,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他妈的……等等,他小姨子的老公,不是姓韩吗?”
&esp;&esp;纪驰“嗯”了声。
&esp;&esp;“席成他老妈那个韩?……他俩是……”
&esp;&esp;“堂兄妹。”纪驰给了他回答。
&esp;&esp;许繁星张着嘴,呆滞地往沙发背一靠,喃喃道:“……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为了夏安远。”
&esp;&esp;“倒也不全是。”纪驰也靠到沙发上,“我要接手纪家的生意,自然要把上上下下的隐患都给排除干净,席家和纪家有几个小合作,顺藤摸瓜查了有些日子,我才查到韩家和韩家这条线,”说到这纪驰摇摇头,“也怪不得韩家势头大却又来得低调,当年席家和韩家联姻,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了这方面影响,席夫人又清不清楚她堂哥干的这些勾当。只是那姓韩的也是个人精,眼见势头不对,早早儿地就想断尾求生了,不知道推了哪个替死鬼出来。”
&esp;&esp;许繁星又消化了好一会儿,抓住了个重点:“你那协议书都签了,怎么又要接手纪家的生意?”
&esp;&esp;纪驰笑了笑,心情竟然很好的样子:“那上头只写了我纪驰放弃纪家“你没变丑,别听她胡说。”
&esp;&esp;纪驰接了个电话,想是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讲两句就摸摸纪棠的脑袋出去接了。
&esp;&esp;纪棠趁机立刻黏到夏安远身边去。
&esp;&esp;“小远哥哥,我想坐你旁边。”
&esp;&esp;估计是刚才在电瓶车上受了凉,纪棠这会儿鼻尖都还红通通的,夏安远把她抱到自己旁边的座位坐下,用指背碰了碰她的鼻尖,还好,已经暖和过来了。
&esp;&esp;“先喝点热水好不好?”夏安远探了探水温,刚好合适,他给纪棠端着,纪棠也就这么就着他的手边咋嘴边喝起来,真是一幅小孩儿模样,喝完还得发出像喝可乐一样畅快的“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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