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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esp;&esp;习惯这东西简直糟糕到可怕，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常予浑身都是刺，拒绝生人接近。

&esp;&esp;只有面对亲近的人，常予才会露出温软的一面。

&esp;&esp;遇到美好的事物，常予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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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他愣怔，又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esp;&esp;常予咬断嘴里的米线，似乎察觉到突兀，赶紧解释：“是我说岔了，我的意思是你二十几岁就走到如今这样的位置，实在不可思议。”

&esp;&esp;周致寒翘着嘴角笑起：“知道了。”

&esp;&esp;常予眨眨眼睛：“知道什么？”

&esp;&esp;“嗯？”周致寒抬头，笑的斯文败类，“当然是知道，你变相的夸我优秀啊。”

&esp;&esp;常予一哽，低下眼说：“本来就很优秀。”

&esp;&esp;优秀到程宴刚说出，她与周致寒共同登报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什么照片，而是他们怎么可能。

&esp;&esp;常予不敢，也没勇气伸手去触碰。

&esp;&esp;周致寒吃东西速度不慢，却没有任何声音。

&esp;&esp;他吃完，用纸巾擦过嘴角，再抬眼，发现常予小口小口吸着米线的动作，像极了仓鼠。

&esp;&esp;稍稍移开视线，右手握拳抵在唇角，轻咳一声。

&esp;&esp;心思微动，周致寒又转回去。

&esp;&esp;常予的胃口小，吃一半便吃不下了，她眼神为难，看着还有小半锅的米线，又不想浪费，可吃完又实在撑不下。

&esp;&esp;还没等犹豫出结果，周致寒起身。

&esp;&esp;去给老板付过钱，折回桌边：“吃不下算了，走吧。”

&esp;&esp;-

&esp;&esp;刚回到家。

&esp;&esp;常予还没坐下，俞斐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电话就拨了过来。

&esp;&esp;“听说你今天跟周嘉树他弟弟吃饭去啦？”俞斐笑着，还带股子不正紧的调调。

&esp;&esp;常予懒懒的应下：“怎么了？”

&esp;&esp;“没事，看你这样我也很开心。”

&esp;&esp;常予哼笑，顺手打开电视，往怀里塞了个抱枕。

&esp;&esp;“没戏。”

&esp;&esp;“嗯？”俞斐迟疑，“你这话……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esp;&esp;“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常予失笑，捏着抱枕的手指紧了些，“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程宴哥为我好我明白，但是我总不能为着自己，就不拿周致寒当人看吧。”

&esp;&esp;“他是谁啊，周家三公子，poris执行人，我跟他怎么可能。”

&esp;&esp;常予仍旧是那样懒散的语气，可屋子里一片漆黑，月光照在地板上，顺带着映亮她的脸。那张精致绮丽的眉眼上，尽数都是倦怠与怅惘。

&esp;&esp;“小予……”俞斐低低唤。

&esp;&esp;常予伸手捂住脸，咽下口水，“原生家庭带来的不幸，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我甚至不敢去想，有朝一日我有了家庭和孩子会如何。”

&esp;&esp;几秒沉寂过后，常予低低一笑。

&esp;&esp;“我都不确定，那还不如不要试了。”

&esp;&esp;“毁了自己不打紧，可不能去害别人。”

&esp;&esp;话音刚落，手机自动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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