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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简瑶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原本的那点困意，烟消云散。

&esp;&esp;“行动？”警官在对讲机里催促。

&esp;&esp;薄靳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不是他。”

&esp;&esp;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愣，简瑶也不明所以。只听薄靳言淡淡的说：“他去的屋子不对。”

&esp;&esp;他这话，其他警察完全听不懂了，简瑶也有点懵懂。

&esp;&esp;她想了想，问：“为什么不对？上次他是在孙勇的家里留下信号；这次也是到了裴泽的屋子外头。两次，都是去了凶手的住所。如果他有自己固定的行为模式，这不正好一致吗？”

&esp;&esp;薄靳言静坐不动：“no，他不是去凶手的住所，而是去受害者被杀死的地方。对于一个变~态杀手来说，死亡的瞬间才是有意义的。”

&esp;&esp;简瑶心头微震——所以，他应该去王婉薇的屋子留讯息才对？

&esp;&esp;这时，那人已经走下山坡。负责行动的警官焦急的问：“薄教授，这个人很可疑，要不要先把他扣押？”

&esp;&esp;“不，放他走。”薄靳言淡淡的说，“这个外卖员是那个人叫的，用来试探。”

&esp;&esp;那人骑着自行车走远了，很快身影没入夜色里。度假屋周围，重新寂静下来。

&esp;&esp;而车内气氛仿佛也瞬间凝滞下来。

&esp;&esp;此举无异于冒险，是薄靳言和“他”之间的无声博弈。

&esp;&esp;——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警察的心，也变得焦躁起来。毕竟他们对于薄靳言的分析和想法，并不了解。

&esp;&esp;天空的颜色，已经浅了一点。但地面依旧灰蒙蒙的，看不清晰。

&esp;&esp;就在这时，又有人过来了。

&esp;&esp;是一名清洁工。

&esp;&esp;之前他就在旁边的一条路上，现在慢慢扫到度假屋边上，才引得众人注目。

&esp;&esp;简瑶从望远镜中看去——从身形看，那人有点佝偻，步伐也略显迟滞，似乎上了年纪。戴着顶清洁工人的帽子，挡住大半张脸，脸上有花白的胡渣，还有皱纹，看样子至少五十岁以上。他的衣服很旧，皮鞋也很旧。

&esp;&esp;他一手拿着扫帚，一手簸箕，弯腰扫着地上的落叶，和一些垃圾。有空塑料瓶捡起来，一个个扔进旁边的垃圾箱，动作自然而熟练。

&esp;&esp;所有人都盯着他。

&esp;&esp;他已经缓缓靠近度假屋所在的那片山坡下。

&esp;&esp;他放下了簸箕，走进坡下一片草坪，开始清理上面的垃圾。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拿起簸箕。

&esp;&esp;所有人都在想——他会上坡吗？会在王婉薇的屋子留下讯息吗？

&esp;&esp;他离开了。

&esp;&esp;他居然拿着扫帚，继续朝前面的路面扫去。

&esp;&esp;“看来就是个清洁工。”车里一名警察低声说。

&esp;&esp;紧张的气氛，仿佛也随着这名清洁工的路过，而松弛了不少。

&esp;&esp;“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另一名警察说。

&esp;&esp;简瑶却发觉，薄靳言的望远镜，一直在慢慢移动，始终跟着那清洁工。

&esp;&esp;于是她也盯着那清洁工看，他已经走出一段了，眼看就要离开这条路。

&esp;&esp;怎么她觉得……

&esp;&esp;“这个清洁工有点不对……”她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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