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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页）

&esp;&esp;番外（三）美杜莎

&esp;&esp;这世界的运行法则中有一个基本原理：

&esp;&esp;在人生的每一个小群体中，你遇到的人都会把周围人划分为两类，强者和弱者。但在二者之间，其实还有一类人。这是最危险的群体。他们害怕跌到弱者的一方，又对强者无计可施，于是总对弱者拳打脚踢。他们总会以莫须有的借口，把弱小的人推到墙角。

&esp;&esp;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两者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定，人性是复杂的、立体的、善恶共存的。一个人既会有善念也会有恶念，既可能做好事也可能做坏事，这世上不存在纯正的‘好人’与‘坏人’。

&esp;&esp;贺临川回家的时候周茸正在阳台上浇花，alpha走过去环抱住妻子，没有说话。

&esp;&esp;“怎么了？”周茸没有转身，任贺临川紧紧抱住自己，他的手搭在丈夫环绕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安慰似的抚摸着，“是顾梨的情况不太好吗？”

&esp;&esp;贺临川深吸一口气：“她上午刚做完手术，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alpha不敢说出顾梨的伤情，那个昨天还笑靥如花的oga如今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昨晚她遭到了三个alpha惨无人道的虐待。她的生殖腔被其中一个alpha用钢筋捅穿了，造成盆腔严重感染，脖颈的腺体也被发了狂的alpha轮番标记，咬得血肉模糊。今天上午的手术切除了她的生殖腔和腺体，她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oga了，身体残缺，性别也不属于abo类的任何一种了。

&esp;&esp;“都是因为我……”贺临川的脸上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似岩石一样冷峻，漠然中有无限懊悔。时间静止了几秒，alpha想去掏口袋里的烟，可手是抖的，掏了几次都拿不出来。他神色痛苦，像是在对周茸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都怪我……如果我昨晚送她回家就好了。”alpha缓缓闭上眼睛，眼眸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周茸的手背上。

&esp;&esp;周茸的神色也不太好，即使贺临川没说出口，他也能想象到oga如今的凄惨下场。他红着眼眶，眼角沁出泪滴，回过身将丈夫拥入怀里，低声安慰，“哥，这不是你的错……”

&esp;&esp;所以后来的贺临川在酒吧见到喝醉的沈念时才会那么执着地骑摩托车跟在沈念的网约车后，他不能让顾梨的悲剧重现在他身边任何一个oga身上。

&esp;&esp;看贺临川回了卧室，周茸继续侍弄着他精心呵护的花。他用湿巾擦了擦布满泥土的手，脸上勾起满意的微笑。这个平平无奇的花盆里，埋着他的秘密。

&esp;&esp;那是一个玻璃喷瓶，瓶子里装着一种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只需轻轻一泵，甭管是多道貌岸然的alpha还是矜持的oga，都会在药效下沦为欲望的化身。

&esp;&esp;周茸楼梯间

&esp;&esp;沈念退出了和贺临川的聊天界面，没有回复alpha发过来的消息。他想把自己和贺临川的关系界定为炮友，但又觉得贺临川最近的行为隐隐有跨越红线的感觉，这很不妙。沈念之前也有过炮友，大家不过是逢场作戏，是上过床之后没多久就会相忘于江湖的陌生人。只是上次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鬼迷心窍，他居然追问贺临川和他前妻的故事，最主要的是贺临川还回答得那么认真。

&esp;&esp;算了，沈念被自己逗笑了。可能贺临川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也许这是他一贯调情的方法呢，沈念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沈念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alpha，企图通过讲述自己的可怜经历来唤起oga的同情，沈念听那人讲了一个小时，连他出生时脐带绕颈4圈都知道了。

&esp;&esp;“小沈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走了进来，锃亮无毛的头顶分外惹眼。

&esp;&esp;“主任，您怎么来了？”沈念连忙起身迎接。

&esp;&esp;“没事儿没事儿，你坐。”普外科主任笑眯眯地捧着保温杯，“下午你出一趟外勤，就在静安路那边，那里新开了个安保公司。人家联系咱们医院，说想邀请几位专业的医生检查一下他们公司的急救设施是否完善，顺便还要出境拍个宣传片。”主任凑近小声道：“人家还有要求呢，要找气质好形象佳的医生，我一下就想到你了。”

&esp;&esp;沈念蹙眉，“应急救援器材……他们公司难道没有专门的管理部门吗？”

&esp;&esp;“我也是这么问的呀，人家只说公司刚成立人员不齐，还是专业医生靠谱。”主任伸手比划了个数字，神秘道：“他们出这个数呢！到时候拿了钱，咱们科室一起出去吃大餐去！”

&esp;&esp;沈念看到那个数，心想这公司还挺大方，于是很愉快的应了下来。

&esp;&esp;“不知道这公司老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跑这么个度假小岛开什么安保公司，开养老院都比安保公司靠谱。”主任呷了一口茶，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你说，不出半年，这老板指定亏得裤衩子都不剩！”

&esp;&esp;与沈念同行的还有其他科室的几位oga，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沈念站在她们中间十分扎眼，不觉后悔答应了主任的要求。

&esp;&esp;“pr、aed、cpr、心电图机、呼吸机……”沈念观察着急救室，顺便在文件夹中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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