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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第2页）

&esp;&esp;更多指责抱怨的话没法说。

&esp;&esp;置身于江家的废宅，江白砚割伤自己的理由，只可能是想起那桩灭门案。

&esp;&esp;施黛如果高高在上大加评判，肯定让他更难受。

&esp;&esp;幸亏她出门前留了个心眼，因为担心江白砚，顺手把伤药带在身边。

&esp;&esp;往他手臂吹一口气，施黛问：“挺疼吧？”

&esp;&esp;指尖轻颤，江白砚低声：“不疼。”

&esp;&esp;“所以——”

&esp;&esp;大致处理好伤口，施黛仰头：“暗室里的尸骨，是怎么回事？”

&esp;&esp;江白砚既然听见阿狸和她的对话，在这件事上，施黛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esp;&esp;暝暝夜里，她一双杏眼尤其亮。

&esp;&esp;出来得匆忙，施黛只用发带随意束了发，青丝拢作一股流泉，轻盈下泻。

&esp;&esp;不施粉黛的瓜子脸莹润雪白，唯独眼珠黢黑，直勾勾投来视线，叫人难以招架。

&esp;&esp;沉默片刻，江白砚笑笑：“想看看么？”

&esp;&esp;这声笑辨不出喜怒，让一旁的阿狸抖了一下。

&esp;&esp;他真敢让施黛看？

&esp;&esp;施黛点头，紧随其后，被江白砚牵起右手。

&esp;&esp;他周身发冷，触上她腕骨，像块冰。

&esp;&esp;意识到两人体温的差距，江白砚蹙眉松手，不等指尖退开，被施黛反握住掌心。

&esp;&esp;他安静笑笑，带她踏入院门。

&esp;&esp;“这是我过去的住处。”

&esp;&esp;四野幽谧，江白砚声线温静，像初冬融雪落下的轻响：“灭门案那日，有人放火。”

&esp;&esp;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他语调平平。

&esp;&esp;在镜妖构筑的幻境里，施黛见过十年前的江府。

&esp;&esp;草木亭亭，层楼叠榭，幽深回廊掩映青树翠竹，颇有园林诗意。

&esp;&esp;到如今，成了片灰蒙蒙的废墟。

&esp;&esp;只不过瞧上去还算干净，环视四周，连灰尘和落叶都很少。

&esp;&esp;难道有人特意清扫过？

&esp;&esp;走进院中，施黛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见江白砚停下脚步，把外衫披到她身上。

&esp;&esp;有一点点单薄的热度，带着冷香。

&esp;&esp;“谢谢噢。”

&esp;&esp;施黛吸一口气，再看江白砚，略微一愣：“你自己……咦？”

&esp;&esp;院子里大部分建筑被损毁一空，墙下是一口水井。

&esp;&esp;江白砚行至井旁：“无碍，我不畏寒。”

&esp;&esp;他动作熟稔地打起清水，掬上一捧，另一只手握住施黛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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