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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齐全了,就好开杀了,余蓉这一来,真不见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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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余蓉这一队也是折损严重,逃离之后把身边的人一拢,除了孙周,只跟出来两个,更糟糕的是,看地图认路的那个没了。
&esp;&esp;这一下,几个人完全成了没头苍蝇,有心发信号弹联络同伴,又怕引来白瞳鬼,只得听天由命地到处兜转,听到枪声时,简直是大喜过望:虽说枪声意味着目的地有危险,但能汇合同伴,总好过孤立无援。
&esp;&esp;两相会师,余蓉还以为这头的对战已经结束,心情颇轻松:“你们刚枪声一阵一阵的,是跟那白眼珠子的东西对上了?打退了已经?”
&esp;&esp;邢深苦笑:“还在附近呢,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来。”
&esp;&esp;他一边安排新来的人加入防守,一边抓紧时间、尽量择要把事情跟余蓉讲了一遍。
&esp;&esp;余蓉完全听懵了,她把脑袋挠了又挠,末了问出一句:“那……白瞳鬼抓地枭也就算了,抓我们是为什么啊?”
&esp;&esp;这问题算是问到点上了,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林喜柔。
&esp;&esp;林喜柔半垂着头,但也隐约察觉到了这些目光:“别问我,问白瞳鬼去,它们想干什么,我哪能知道。”
&esp;&esp;不知道就算了,余蓉懒得纠结这个,她上下打量着烽火台,眉头皱起老高:“这地方……不行吧,这土墙,再撞就倒了。”
&esp;&esp;而且顶上和边侧都有破口,没什么保障可言,她直觉躲在烽火台里,和身在外头,基本没差别了。
&esp;&esp;于是忍不住又加一句:“这还不如逃呢。”
&esp;&esp;邢深叹气:“逃哪去?”
&esp;&esp;这话提醒了炎拓,他走到林喜柔身前蹲下:“之前我听到你和冯蜜在说话,冯蜜担心出不去,你说出得去,还说要想办法绕去涧水那边,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觉得去了那儿就能安全了?”
&esp;&esp;林喜柔没想到这话被炎拓听了去,犹豫着没作声,冯蜜低声劝她:“林姨,都这时候了,梁子先摆一边,一起活,总好过一起完蛋吧?”
&esp;&esp;见林喜柔没反对的意思,冯蜜索性代她说了:“白瞳鬼长居地下,几乎不到上头来,心理上厌弃地上,生理上也不适应,它们现在到这地方,已经是所能上到的极限了——就像人去到极端环境,身体会非常不适应,它们很快就会撤退的。”
&esp;&esp;“所以,我们起初打算,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把它们给熬走。”
&esp;&esp;炎拓听明白了:“涧水那里,就是你们认为稳妥的地方?”
&esp;&esp;冯蜜:“涧水一带潮气重,水还带地腥味,白瞳鬼的嗅觉在那儿派不上用场,而且……”
&esp;&esp;话还没说完,那股诡异的声潮又来了。
&esp;&esp;这大概类似于发动冲锋的前奏吧,邢深心头一紧,喝了句:“都注意了!”
&esp;&esp;话刚出口,就从自己这一侧的瞭望口处看到了几条迅速逼近的黑影。
&esp;&esp;其实,不止邢深这一侧,聂九罗从门洞的方向,也看到了。
&esp;&esp;这一次,没有白眼珠子,来犯的应该是枭鬼:从体型上看,跟人差不多,面目是扭曲过的那种丑陋,最典型的特征是,皮肤看上去如抹油贴蜡,泛重病似的蜡黄,活像是塑造手法低劣的蜡像馆里、假人成了精。
&esp;&esp;说句实在话,乍一看,比地枭还恐怖点:毕竟地枭长得更像野兽,“恐怖谷”效应没那么大。
&esp;&esp;只这一转念,这几条枭鬼就到了近前,但它们看上去并不想冲进烽火台:相反的,脚步不停,势头蓄足,向着身前的土墙狠狠开撞。
&esp;&esp;声潮不歇,烽火台四面都传来骇人的撞响,刹那间,土墙晃晃欲倒,尘土四面弥漫,那架势,宛如屋子里骤起一场小型的沙尘暴。
&esp;&esp;这可糟了,土尘一起,即便有手电光,看人也只是憧憧的黑影,万一枭鬼趁乱进来、浑水摸鱼可怎么办?
&esp;&esp;邢深大吼:“开枪!现在就开枪!别让这东西进来!”
&esp;&esp;枪声四起间,林喜柔大喜,低声吩咐冯蜜:“快,滚到墙边,等着墙倒把你埋了!逃不出去的,只有这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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