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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乔延掏出钱包，抽出三百块，“不用找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esp;&esp;女人瞪着那钞票，这时倒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esp;&esp;他没再多说，扯扯许惠橙的衣服，“没事了，她就是喝醉酒。”

&esp;&esp;许惠橙惶惶地抬头，见他的表情还是和善之色，略略安心。她正要说什么，他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esp;&esp;他问，“你怎么住在这地方？”

&esp;&esp;许惠橙直到现在才确认，他真的忘记了在她家借宿的事。

&esp;&esp;旁边那女人极快地接话，“因为她也是鸡。”

&esp;&esp;许惠橙的脸色霎时惨白，急忙往公寓大堂跑过去。她听见后面乔延追过来的脚步声，但是哪里还能面对他。

&esp;&esp;美梦都没来得及做，就已经碎了。

&esp;&esp;她跑到电梯厅时，刚好错过了一趟。她盯着电梯门，哀求道，“不要过来。”

&esp;&esp;乔延在距离她两米的地方停下，凝视着她的侧脸。

&esp;&esp;她妆容略脏，眼线也很粗很宽。说实话，那脸并不出色。此刻她紧紧抿唇，按着电梯按键的手在抖。

&esp;&esp;他出声安抚，“你别紧张。”

&esp;&esp;她头垂得更低。

&esp;&esp;“许惠橙。”他上前靠近她。

&esp;&esp;他的声线醇厚如温酒，唤的这一声很好听。她更加要逃了。

&esp;&esp;“我没有看不起你。”

&esp;&esp;她的身体僵了。

&esp;&esp;“我送你上去。”

&esp;&esp;许惠橙好像没了思考能力，动作完全依其行事。直到乔延坐上了客厅的沙发，她才慢慢回归到现实。

&esp;&esp;那张矮床刺眼得很，上面有着她肮脏的过去。

&esp;&esp;她丧气，像是等待着审判的结果。

&esp;&esp;乔延的目光移向那矮床，然后皱起眉，回忆着什么。“这里……我是不是来过？”

&esp;&esp;许惠橙一动不动。

&esp;&esp;他站起来，走到那矮床边，摸了摸床单，继续问，“我来过这里么？”

&esp;&esp;“算来过吧。”她苦笑。

&esp;&esp;他表情带着歉意，“真是抱歉，我喝酒后就容易忘事。”

&esp;&esp;她摇摇头。其实，他忘了才好，最好今天的也忘掉。

&esp;&esp;彼此都沉默了一段时间，乔延瞄了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esp;&esp;她木讷地点头。

&esp;&esp;临走前，乔延站在玄关处，回首道，“许惠橙，不要把自己放得这么低。”他的笑容还是诚恳温柔，仿佛她是个正经人家似的。

&esp;&esp;幸好他说完就离开了，不然她就要在他的面前落泪了。

&esp;&esp;许惠橙在浴室里冲洗，奋力搓着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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