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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对着窗户吹冷风，外面是城市的夜空，也不算城市，公司公寓在城市郊区，外面是黑的，不过不要紧，里面也是黑的。

&esp;&esp;我手里握着一张纸条，我把纸条拿出去，对着外面吹风。

&esp;&esp;白色的纸在风中晃动，摇曳欲碎。

&esp;&esp;如果掉落下去，这一切是不是都结束了。

&esp;&esp;我把纸条拿回来，看着那一串数字发呆，数字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

&esp;&esp;“这是本案举报人的电话，她说有话想和你聊聊。”

&esp;&esp;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电话，六点钟，一般人还没有醒吧。

&esp;&esp;如果没有接通，我还要再打吗？

&esp;&esp;但是出乎意料，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esp;&esp;“喂？”

&esp;&esp;我记得这个声音，是魏然。

&esp;&esp;她和我说出来聊聊，中午十二点，我们坐在餐厅里。

&esp;&esp;“你看起来很累。”她说，还是卫衣牛仔裤，像是刚放学，干干净净的，真好。

&esp;&esp;不过她的精神也不太好。

&esp;&esp;“警察找过你了？”

&esp;&esp;“嗯”

&esp;&esp;“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sp;&esp;“他们罪有应得。”她说，理直气壮。

&esp;&esp;“他们？”

&esp;&esp;“我告诉过他”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不要碰周年，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出国了。”

&esp;&esp;“他是谁？是徐柄诚吗？”我紧张起来。

&esp;&esp;“是我爸。”她笑了笑，“他找人撞死了周年。”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周年出车祸不是意外？

&esp;&esp;“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看周年这么不爽，就算公司法人换人，也轮不到他坐，再说法人有什么好，公司出了事情第一个倒霉。”

&esp;&esp;“所以他找人撞死了周年？”我麻木地得出来这么一条推论。

&esp;&esp;“他怕周年被抓牵扯到他。”魏然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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