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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还是这样调皮。”梁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你娘肯定在家盼着呢。”
“嗯,师父,那我走啦。”盛芳华将肉和骨头放到拎节礼来的篮子里,朝梁大夫摆了摆手,步履轻盈的走了出去,梁大夫摸着胡须叹息了一声:“只可惜芳华身家差了些,要不是这阵子媒人都要将她家门槛踏破了。”
“大夫,这位姑娘这般心善,以后必有善报。”床上躺着的那人眼里闪着泪花,攥着那一把钱,心里头热腾腾的。
虽然铜板不多,可只有庄稼人才明白,一个铜板都来之不易。
盛芳华走出回春堂,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过了中天,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她从药囊里拿出一个饼,吭哧吭哧吃完以后,肚子饱了,全身也有力气,抹了一把嘴巴,飞快的朝东门跑了过去。
盛芳华走出回春堂,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过了中天,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她从药囊里拿出一个饼,吭哧吭哧吃完以后,肚子饱了,全身也有力气,抹了一把嘴巴,飞快的朝东门跑了过去。
盛芳华走出回春堂,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过了中天,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她从药囊里拿出一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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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慢慢的朝西边落了下去,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乡间小路上,就如数支金箭,明晃晃的照着人的眼睛,看得久了,好像眼前全是一片暖黄,就连路边的树都镶了一道金边。
盛芳华左边挎着包袱,右手拎着篮子,身上还背了个药囊,可脚步却一点没有停滞,在黄土小路上走得飞快。若是在前世,盛芳华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小路上健步如飞走上三十来里,可今生条件有限,她已经练就了走路的好本领——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为难。
今日盛芳华比往日走得更快些。
或许是身揣巨款,她有一种危机感,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她,让她有几分提心吊胆,一路狂奔向前,特别是路上没人时,她跑得更快,就如后边有猛虎在追她一般。
她不敢回头看,只是拎着包袱挎着篮子飞快的朝前边走着,道路两边的绿树不住的往后倒退,她眼睛直视前方,心跳得很快,脑子转得飞快,不住的想着万一出现了情况,自己该如何应对。
药囊里有针灸用具,等歹人靠近,用银针刺他穴位,或许能自保。盛芳华摸了摸药囊,踏实了几分,首先扮柔弱,等着歹人放下戒备再突然出手,应当能得手。她紧紧攥着针灸包,脚步不敢有片刻停歇,直到见着村口那棵大樟树,心才放了下来。
树下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一双眼睛望着远处的小路,脸上没有半分别样的神色,似乎十分冷漠。
“阿大!”盛芳华很开心的奔到他面前:“阿大,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褚昭钺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接过了盛芳华手里的包袱和篮子,转身往村里走。盛芳华跟在他的身后,抿了下嘴,阿大分明是在来接她的,要不是他来这树下站着作甚?素日里他可是老老实实在地里头干活的哪。
哼,这事情分明都已经做了,可就是不承认,盛芳华看着那背影,笑了笑,不承认句不承认罢,反正事实上他已经在这树下等着她了。
“芳华,今日怎么要回来得晚些?”盛大娘听着脚步声,赶忙走了出来,两只手上还沾着面粉:“我想着你该申时就到家了的。”
“路上遇着一个病人,耽搁了些时候。”盛芳华将药囊摘了下来,放到了桌子上,摇了摇头:“怪可怜的,家里没钱,挑了咸鸭蛋出来想赶着节前卖个好价钱,却没想遇到了惊马,刚刚好被踩踏到了。”
“啊呀呀,要不要紧?”盛大娘听了慌忙合手念了一声佛:“没有什么大碍罢?”
“头被撞到,肋骨断了几根。”盛芳华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却是褚昭钺站在旁边递上来的凉水。
刚刚收治阿大的时候,他啥事都不会做,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自己好好教导了一个月,可算是上路了,家里的活抢着做,就连端茶送水这些小事都注意到了,若是他的那面瘫脸能转过来,多几分微笑脸色,那便是个十全十美的男人了。
盛大娘也注意到了褚昭钺的举动,心中欢喜,又有些担忧。
阿大要是一心一意能跟芳华好,那自己也算是了却心事——只是阿大家里平白无故少了个儿子,肯定会很难过,盛大娘是个心慈的,每次想到这种可能性便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很坏,在谋夺旁人的孩子一般。
看了看两个年轻人,盛大娘微微叹息了一声,现在瞧着挺般配的一对,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阿娘,没事的,我把剩下的铜板给他了,应该多多少少能帮到他一些。”盛芳华朝褚昭钺挤了挤眼:“阿大,你到房间里去,我给你检查下,看看恢复情况。”
褚昭钺点了点头,明白这是盛芳华有话要跟他说,快步走回了他的屋子,心中揣测,今日盛芳华进城是否顺利,那块玉玦有没有被琢玉堂的掌柜认出来。
琢玉堂掌柜何东,是个能人,许瑢之所以能用他做掌柜,是有原因的。褚昭钺相信,对古董玉器鉴赏有一手的何东,不会看不出那玉玦上的大篆,只要认出了那个褚字,他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办。
“没想到你那快玉玦还真值这么多银子。”盛芳华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坐到椅子上头开始脱鞋子。
褚昭钺有几分奇怪——盛姑娘这是走累了么?
盛芳华将鞋子撇下,用手轻轻一褪,袜子落了下来,粉嫩如莲藕般的小脚,几个微微翘起的脚趾头,让褚昭钺看得有几分口干舌燥。他暗暗吞了下唾沫,尽量将目光显得很淡定,假装没看见她露在外边的那几个嫩生生的脚趾头:“嗯,值钱。”
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盛芳华低头翻了个白眼,从袜子里掏出那两张银票出来,递了一张给褚昭钺,将那一张紧紧的攥在手里:“说好了的啊,每人五千。”
瞧着她那紧张的样子,褚昭钺有些好笑,只是仍旧绷着脸,一本正经道:“我说过给你五千,自然不会反悔,你拿着罢。”
“那就多谢了。”盛芳华欢快的朝褚昭钺眨了下眼睛,笑着将那张银票展开,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从天而降了一大笔银子,我该怎么花才好呢?”
“盖房。”褚昭钺吐出了两个字。
“盖房?”盛芳华抬眼看了看房间,确实有些简陋,是该盖间青砖大瓦房了。
褚昭钺点了点头:“是。”
“哎,你为何说话总这么简单?”盛芳华有些不能接受,多说一个字又怎么样?会给他增加很多负担吗?她有些费解,某个早晨,褚昭钺教训她要懂得孝悌之义,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堆呢,怎么忽然又变得那样简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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